“咚咚咚——”
門外傳來有節奏的敲擊聲。
傅嶼自覺地起身去開門,但來人不是醫生,而是一個西裝革履的alpha。
傅嶼挑起眉:“你是?”
喻言上下打量一眼傅嶼,沈予安找的這個alpha皮相著實不錯,肩寬腿長,麵容英俊,氣質儀態也很好,瞧著有那麼一點世家子弟的味道。
倒是挺能唬人。
他沒什麼興趣和這個假丈夫說話,越過傅嶼肩膀往房間裏看了看,但什麼也沒瞧見。
傅嶼斂了笑,擋住他窺探的腳步:“這位先生,你有什麼事嗎?”
喻言一哂。
他來得晚,傅嶼在宴會廳沒見過他,不認識他也不意外。
隻是
這alpha還真把自己當沈予安的丈夫了?
真有意思。
他笑了一下,沒將心裏的輕視表現出來:“我是喻言,喻氏的負責人,有生意上的事情找沈予安談。”
傅嶼怎麼會看不出來,唇一彎,也不在意:“好的,請您稍等。”
然後,他就關了門。
喻言:
有毛病吧?
沈予安見他開了門又關門,投來疑問的視線。
“醫生呢?”
傅嶼站在門後,答:“有位名叫喻言的先生找您。”
沈予安冷笑一聲:“來得正好。”
他站起來,行走之間帶起一股冷風,帶著咄咄逼人的氣勢,房間裏一掃剛才的沉悶。
“您確定要現在出去見他嗎?”傅嶼攔住他,詢問道。
omega能聞到他的信息素,喻言的說不定也可也。
沈予安眼尾挑起,勾出不悅的弧度。
“你是擺設嗎?”
傅喻彎起唇:“也是,我會保護您。”
門打開。
喻言一臉不悅,見到沈予安後又換了表情,端正起來,立刻道:“我有話說。”
沈予安眼皮一撩,沒和他廢話:“說吧。”
喻言感覺不太好。
沈予安明顯換了一身衣服,麵色不好,看過來的目光很冷漠。
很顯然是出事了。
他和沈予安談完事就回到一樓,在宴會廳交遊攀談好一會兒,半天也不見那兩人出現。他猜想著周泊遠該不會真的打動沈予安,兩人複合了,心裏又覺得不可能,思來想去還是上樓瞧瞧。
遠遠看到門掩著一條縫隙的時候,他直覺不太好。
推開門,房間裏一片狼藉,沈予安不見蹤影,周泊遠橫躺在地板上,嘴裏吐著血,一副進氣多出氣少的樣子。他旁邊散著玻璃碎片,喻言認出那是信息素誘導劑的盒子。
很容易猜到這裏發生了什麼。
周泊遠這個拎不清的。
他給周泊遠喊了救護車,又派人去找沈予安,最後從侍者那邊得知沈予安在樓上的房間休息,於是就急匆匆地趕過來。
但現在,沈予安很顯然懷疑他是否有參與這件事。
喻言心裏把周泊遠淩遲了幾百遍,幹笑一聲:“這事與我無關,我隻是個中間人。”
沈予安麵無表情看他:“是麼?”
喻言不想因為這個意外和他翻臉,便說:“這是我的疏忽,作為賠償,我可以在之後的合作中多讓一個點。”
這件事情要是真追究起來,他也跑不了關係,喻言寧願現在多出點血,息事寧人。
沈予安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
他麵色冷淡看了喻言一會兒,扯了下嘴角,說起個風馬牛不相關的話題:“你身手怎麼樣?”
喻言不明所以,以為沈予安是讓他去揍周泊遠,笑道:“練過跆拳道,不過這兩年不怎麼動了,幫你揍個人還是可以的。”
沈予安點點頭,扭過頭問傅嶼:“你可以嗎?”
傅嶼低下眼,和他對視,有些微的不解。
沈予安抬了下眉,下巴朝喻言那個方向揚了揚,拉出一條淩厲的線條。
傅嶼跟著他往喻言那邊看一眼,又轉回頭,和他對視幾秒,突兀地笑了:“我應該可以。”
這兩人和打啞謎一樣,喻言皺起眉:“什麼可以不可以?”
但沒人理他。
他看著傅嶼將西裝外套脫下來交給沈予安,然後將衣袖卷起卡在小臂處,間或和沈予安小聲交流一下。
他們就隔著一米不到,喻言卻聽不清楚。他皺起眉:“你們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