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安抬眸,冷冷一笑:“傅嶼,揍他。”
喻言:???
喻言:
一分鍾之後,喻言捂著鼻子,目光沉沉:“沈予安,你什麼意思?”
傅嶼不打招呼就招呼過來,他這幾年忙於事業,疏於運動,根本就沒有招架之力,很快被打得頭暈眼花。
更氣人的是,這一對假夫妻,一個站在旁邊不鹹不淡地說“打他臉上”,另外一個還遊刃有餘地回答“好”。
喻言就沒受過這樣的氣。
他現在不覺得傅嶼是沈予安的傀儡丈夫了,他根本就是按著保鏢的標準選的。
沈予安站著欣賞了一會兒。
傅嶼出拳的動作很標準,手掌握拳時,手臂肌肉微微鼓起,將襯衫繃緊,線條很漂亮。
資料上說傅嶼學過拳擊,平日裏也有健身的習慣,剛才被對方抱著回來的時候,沈予安隔著衣服布料感受到對方精瘦的肌肉。
不誇張,但很有力量。
對付喻言這樣的世家公子綽綽有餘。
他看著差不多了就喊了停手。
傅嶼沒下重手,隻是差不多讓對方掛了彩。他猜到沈予安會意外發情和俞言扯不開關係,所以在omega喊收手後,不著痕跡地在喻言臉上打了最重的一拳。
那一拳讓喻言流了鼻血。
傅嶼鬆開手,但沒有立刻和他拉開距離,而是慢條斯理地幫喻言理了下衣領,微笑道:“喻先生,失禮了。”
喻言怒不可遏,但又打不過他,臉色變了又變。
傅嶼禮貌地幫他整好衣領,“幫您整好了。”他不緊不慢地轉身離開。
喻言看著他毫無防備的背影,怒從心起,沒忍住揮拳打過去。
沈予安正對著他,將喻言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他快步上前,冷聲斥道:“喻言,你敢?”
喻言出了手,才驚覺偷襲的行徑過於小人,但勢已出,收不回手。
算了,打了就打了,不過是條狗。
沈予安不可能因為一隻狗拿他怎麼樣。
但拳頭在半路被握住,一股極大的力道扭過他的手腕,喻言根本沒有反抗的力量,就被傅嶼扯著手,以肩膀為支點,給他來了個過肩摔。
喻言悶哼一聲,倒在了地上,狼狽至極,完全沒有風度可言,和幾個小時前在宴會廳悠閑自在的男人判若兩樣。
他趴在地上半天沒反應過來。
他確實疏於鍛煉,但相比普通alpha好過許多,再加上將近一米九的個子,一般人不可能輕易撼動。
傅嶼雖然用了巧勁,但看起來非常輕鬆,連氣息都沒變。
沈予安一定是在保鏢裏找的人。
傅嶼絲毫沒有被偷襲的惱怒,他轉回頭對著沈予安歉意道:“先生,我好像不小心下了重手。”
沈予安麵色淡然:“打不死他。”
喻言撐著地板站起來,怒道:“你”
沈予安不動如山,神情漠然道:“我不需要那一個點,現在就當一筆勾銷。”
喻言抹了下唇角的血跡,臉色變了變。
沈予安這人最為理智,商圈的人都知道這個omega強硬不講情,隻認利益。現在,他放棄一個點的利潤轉而來揍他,很能說明問題。
一點皮肉傷而已。
換回一部分利潤,值。
他盯著沈予安的臉看了三秒,又看了看傅嶼,最後沉重臉說:“行,這事我認了。”
然後離開了。
走廊裏恢複安靜。
傅嶼慢條斯理地穿好外套,直視著omega,眸中帶笑:“先生,您剛才是在擔心我嗎?”
沈予安眼簾抬了抬,剛剛的活動讓傅嶼被發膠固定住的頭發散了些,有幾絲垂下來,顯得他有些散漫。
沈予安言簡意賅:“我不打算給你付多餘的醫藥費。”
傅嶼笑笑:“那還好我沒受傷。”
空氣中alpha的信息素很活躍,沈予安一陣心悸。
他三兩步走到房內,眉頭輕動,吩咐道:“你的信息素變濃了,別進房間,就站門外等舒栩過來。”
門“砰”地一聲合上。
毫不留情。
傅嶼和門麵麵相覷。
片刻,他低笑一聲:“還真當我是保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