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22章 幫助(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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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嶼到家安置好小黃狗後,沒在別墅裏感受到omega的氣息,他喊了個人詢問。

“周姨,先生去哪了?”

名為周姨的傭人答:“先生在花房,讓我們不要打攪他。我剛剛去看一眼,他好像睡著了。現在已經過了飯點,他的腸胃不太好,您可以去催他一下嗎?”

傅嶼點點頭,吩咐道:“先生這兩天胃口不好,您讓廚房加點清淡的,拜托您了。”

周姨忙不迭是地應了,深刻地覺得這個alpha雖然不像沈先生的前未婚夫來得有錢有權,但至少對先生很好,而且還很有禮貌。

沈予安合上書,揉揉眉心,換了個躺椅躺著。花房裏溫度正好,玫瑰香氣絲絲縷縷,曬著陽光,他鬆散地搭上眼。

思維緩慢地陷入無邊的黑暗。

“沈伯禮,你什麼意思?”女人壓低了聲音,大概是怕吵到房間裏正沉睡的孩子。

沈父,也就是沈伯禮麵色沉沉,“父親發話了,沈唯必須進門,我會改掉他的年齡,以養子的身份進沈家,他的存在不會影響到你們的任何東西。”

女人冷靜地質問:“沈伯禮,你有考慮過我和小安的任何感受嗎?”

沈父揉了揉額角:“事情發展成這樣我也不想的,我不知道她會瞞著我偷偷生下孩子。”她指的是沈父的大學戀人。

沈母從包裏取了照片丟在桌上,上麵無不是沈父與另外一個女人孩子嬉笑玩鬧的場景,在她以為對方忙於工作事務的那段時間。

她冷笑一聲:“沈伯禮,你給我滾。”

劍拔弩張的氣氛驟然凝滯下來,沈伯禮掃了眼桌麵的照片,沉聲道:“你要和我離婚?”

沈父沈母是家族聯姻,兩家同氣連枝。雖然沈母那邊勢弱,近年來日漸勢微,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掰扯起來糾纏不清。

沈母也知道這其中緣由,她惡心沈伯禮,但父親那邊決不可能同意她離婚,她也不想讓出這個位置,讓那女人得償所願。沈母一指門口:“不離,但你給我滾出去,以後別讓我再見到你。”

兩人無聲僵持幾秒,沈父離開了。

房間恢複安靜,沈母走到沙發上坐下,將照片收拾好,枯坐一會兒,突然掩住臉啜泣起來,接著又怕驚擾到房間裏的孩子,將聲音壓在了喉間。

沈予安沉默地掩上門縫,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又坐到書桌前繼續寫作業,筆頭隨著寫字的動作晃動,瘦弱又挺直的背影顯得脆弱。

突兀,這個畫麵破碎成片,又扯著沈予安的思維往下墜了墜。

不知過了多久,陽光隨著時間變換了角度,有一束落在沈予安的臉上,將他的皮膚照得白到透,皺了皺眉,他緩緩睜開眼。

時間到了正午,太陽烈烈,天空一片湛藍,耳邊有翠鳥的清啼和風吹過的聲音。

一派祥和。

沈予安撐起身體,但四肢酸軟,力氣像是被抽走。

睡得太久的後遺症。

他輕輕地皺了下眉,動動手指,卻因為指尖與躺椅的摩擦而激起一陣難以抑製的顫栗。很快,前一晚剛經曆過的高熱洶湧而來。

空氣中玫瑰的氣味濃了些,似乎參合了點別的東西,凝成水,在空氣中緩慢地流動。

沈予安輕輕呼了口氣,鼻腔幾乎被馥鬱的芬芳占滿。那是他的信息素,跳躍著,昭示他好像又陷入發情了。

呼出的氣息灼熱,帶著揮散不去的熱度,眼尾逐漸泛紅,水液占濕睫毛,身後異樣的空虛和瘙癢不斷地挑動著神經。

閉了下眼,他知道自己現在需要什麼。

信息素。

alpha的信息素。

頭腦又要陷入昏沉,他撐著躺椅扶手從桌麵上拿過手機,因為手心濕滑,打滑了幾下才拿到手。

他切到傅嶼的輸入框,alpha下山去給小黃狗做檢查,不知道回來沒有。

突然,花房門口處傳來動靜,明知道是自家的莊園但還是繃起神經。

“出去。”他冷聲道。

隨著一陣衣服布料與植物葉子摩擦發出的悉悉索索的聲音,一個英俊的身影出現在眼前,他穿著白色的襯衫,背後映著刺眼般殷紅的玫瑰。

熟悉的木質香逸散在空氣中。

傅嶼走近,在距離躺椅三步的地方停下腳步,彎下腰,漆黑的瞳眸印著他的影子,低聲詢問:“先生,您現在需要我的幫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