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感覺腦子昏昏沉沉的，嘴巴裏麵是奇奇怪怪的味道，弄得她想吐，賀念雪艱難的坐起身，雙手扶著腦袋，表情很是痛苦。
“啪”
門開了，顧琛穿著白色短袖，黑色長褲，手裏拿著一杯蜂蜜茶。
“嗯？”賀念雪看著眼前的人，腦子裏一片恍惚，難道她這是在夢中？不然她心心念念不可能出現的顧琛怎麼在這裏？
顧琛走到床邊，把手裏的蜂蜜茶遞過去：“喝了，醒酒。”
賀念雪呆呆的接過，喝下去，甜甜的，還很潤喉。
喝完茶了之後，她的腦子也清醒了一點，他終於意識到了這貌似不是夢，因為宿醉，她的聲音還有些暗啞：“顧……顧琛？”
“嗯？”顧琛聞言挑眉，坐上床沿，伸手去拿賀念雪手裏的空了的杯子。
“你怎麼會在這裏？”賀念雪疑惑。
“你不知道？”顧琛反問，把手裏的杯子放在了床邊的小櫃子上麵，“昨天晚上的事情你都忘記了？”
“昨天晚上？”賀念雪皺眉，顯然是忘記了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你忘記了？”顧琛笑著問，聲音卻有些低沉。
“我……”賀念雪語氣沒變，顧琛直接站了起來，表情很冷，聲音也很冷：“哦，不好意思，是我打擾了，這就走。”
“別……”賀念雪一時慌亂，伸手拉住了顧琛的手腕，顧琛動作一頓，看了一眼自己被拉住的手腕，又居高臨下看著賀念雪。
賀念雪仰著頭看顧琛，神色顯得很焦急：“顧琛……你先別走，昨天晚上……我給我一點時間，我……我想得起來的，你先別走。”聲音裏是濃濃的乞求，“讓我……想想，好嗎？”
“好。”顧琛微微動了動唇，“你想。”
賀念雪如釋重負鬆開了手，低著頭努力回想，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她幹什麼了？去喝了酒，然後……離嫣送她回家了，她好像給誰打電話了，是誰……
昨晚的一幕幕浮現在眼前，她終於意識到了為什麼顧琛會在這裏，臉突然就燒了起來，她有點難以啟齒的開口：“那個……我……”
顧琛又坐了下來：“怎麼？想起來了？”
“嗯……”賀念雪不敢抬頭，她突然就不知道該怎麼麵對。
“賀念雪。”顧琛冷靜的喊她。
“啊？”賀念雪抬頭看他。
顧琛的眸子參雜了太多情緒，他意味不明問著：“你是不是覺得，我就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舔狗。”
“我沒有！”賀念雪慌忙搖頭，眼睛裏隱隱帶上了淚光，“我沒有這麼想過！”
“你看……”顧琛的眸子垂了下來，聲音很低，帶著淡淡的自嘲：“你一個電話，我就火急火燎的趕來，你喝醉了，我就照看著你一夜，當初你的話都說的那麼絕對了，我還那麼……下賤。”
“不是……”賀念雪不停搖著頭，淚珠從眼眶中滑落，“不是這樣的！顧琛，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當初不應該那麼對你的……”
“這有什麼對不起的。”顧琛輕輕笑了笑，抬手撫上賀念雪的臉，拇指擦著她臉頰上的淚：“畢竟感情這個事情，一廂情願就得願賭服輸，賀念雪，是我一廂情願，我輸了。”
“顧……顧琛。”賀念雪兩隻手一齊抓住顧琛放在她臉上的手，她握的很緊，好像很害怕一樣：“對不起……當初是我不對，我……我不應該那麼對你的，你不要這麼說，你什麼錯都沒有，是我太自以為是，我太自以為是了……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