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琛皺眉：“你哭什麼？”
賀念雪像是突然被提醒了：“對！我哭什麼？你才是受害者，我又不是，顧琛……”賀念雪抓緊了兩手裏麵顧琛的手，努力控製著不讓眼淚落下來，“顧琛，你說，你想我幹什麼？隻要能補償你，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隻要你別……別再這麼說自己了，都是我的錯……我的錯……”
“唉……”顧琛輕輕地歎息，“賀念雪，兩年了，你怎麼還是那麼……不會說話。”
“嗯？”賀念雪看著他，眼中還有未幹的淚珠，顧琛抽出手，賀念雪微微一鬆，不敢再握，手裏突然一空，她失落的垂下手到被子上。
顧琛很受不了她這個表情，不滿的皺起了眉頭：“真是……”
“啊？”賀念雪一驚，緊張地看向顧琛。
顧琛伸手去拿床頭櫃上的桌子，站了起來，走向門外：“去洗漱一下，我買了早飯，等會兒去餐桌上吃。”
“好……”賀念雪輕輕點頭。
收拾好了之後，賀念雪來到餐桌前坐下，顧琛坐在他對麵，看見她坐好之後，拿起了筷子：“吃吧，再不吃等會兒就涼了。”
賀念雪去拿擱在盤子上的筷子，桌子上用幾個盤子裝著包子和油條，碗裏有著白粥，擱著瓷勺。
老老實實吃著東西，賀念雪有點恍惚，這場景好久沒見了，但是現在再度出現，總感覺氣氛很尷尬，她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兩人吃完東西，顧琛站起來收拾碗筷，賀念雪急忙站起來：“我……我來收……”
顧琛看她一眼：“做好。”
賀念雪像隻受驚的小兔子一樣，聽話坐下來，看著顧琛來來回回忙碌，心裏麵很酸澀。
顧琛洗好碗，看見賀念雪還是坐在哪裏的時候，神色很是無奈，他又來到賀念雪對麵坐下。
“賀念雪，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那麼聽話？”顧琛看著她。
因為以前沒有對不起你，賀念雪在心裏苦笑著想，麵上卻隻是輕輕顫了顫睫毛，沒有說話。
“嘖”顧琛舌尖抵了抵上顎，“說話。”
賀念雪身體一抖，兩隻手放到腿上不停相互攪動，小聲開口：“我……我……”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是不是還覺得自己挺委屈？”顧琛問她。
“我沒有。”賀念雪搖頭，一下聲音又說了一遍，“沒有。”
“那你在這裏裝什麼？”顧琛的語氣很不好，賀念雪心裏也很不好受。
“沒有裝……”賀念雪垂下眼睫，咬了咬下唇，她隻是不知道怎麼麵對顧琛，但是又不想他走，她總覺得，顧琛要是再走了，可能就不會回來了……
“那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嬌氣了？”顧琛看著賀念雪可憐兮兮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我錯了……”賀念雪認錯認得很快。
顧琛的語氣很煩躁：“我欺負你了？說點好聽的。”
“？”什麼才算好聽的？賀念雪突然就懵了，她看向顧琛，試探著開口：“你、你好帥？”
“嗬”顧琛被氣笑了，“賀念雪，你清醒的時候說一句喜歡我會死嗎？”
“啊？”賀念雪低下頭，糯糯的開口，“我……我一直都很喜歡你呀……不管是原來，還是現在。”
顧琛手背扶額，一臉麵無表情，語氣平靜：“所以……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