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8 塵世如潮人如水 豁然平生誌半空1(2 / 2)

“夫崖,這些年來你究竟去了哪裏,為何將自己照料得如此憔悴清瘦?”

沁氏這個溫柔的女人,從來不懂得去苛責,隻會用自己真真切切的溫情去默默關愛著丈夫和女兒。

“抱歉,抱歉......是我不好......”

岑夫崖泣不成聲,將麵前的女人緊緊攬入懷中。

盡管不再年輕,盡管歲月殘酷地在女人平滑細膩的臉上磨礪出淩亂的皺顏,但她從不去過多矯飾自己的容顏,反而將更多的支持和照料統統給了家人。

她隻會一味默守等待,且從沒有半分埋怨。

從前岑夫崖被拉去充軍,一去便是二十餘年杳無音信,她在等;七年前岑夫崖遁絕紅塵,盡斷塵緣,她依然在等。

“爹......娘......”

岑長生心柔落淚,她不禁為父母之間沉默卻深厚的感情而感動,如山如火,沉重而又熾熱,更像一杯溫水般相濡以沫。

岑夫崖涕淚交垂,他看向女兒,如今她出落得落落大方,已長到岑夫崖的肩頭高。

“長生......”

岑夫崖將女兒一同攬進懷裏,感受著來自妻女的寧靜舒心。

窗外月色溶溶,一家三口共同享受著當下的幸福美滿,其樂融融。

門外趕來救急的村民們一見之下,也是感慨良多,打頭陣的穆老漢悄摸摸地轉身退出門去,識趣兒地將鄰居們驅散,將平和恬靜的空間留給這一家三口。

於是在這個冗長的黑夜裏,讓三顆心重新碰撞在一起,暖意滋長,但此時誰也料想不到,老天如此喜歡捉弄於人,又會為這一家三口以及整個三花莊織就了一張怎樣命運。

......

岑家三人稍安,賢妻沁氏便和女兒長生一起為岑夫崖燒水沐浴,洗淨他一身風塵和刺鼻泥垢。

沁氏一邊為丈夫洗刷身體,一邊為丈夫剪掉滿頭打了結的亂發,大概是長期留宿野外的原因所致,他的亂發間夾雜著零星草葉亂屑。

褪盡衣服的岑夫崖瘦骨嶙峋,一副皮包骨頭,一條條肋骨清晰可見,似乎一陣風吹來都能將他卷走。

從岑夫崖換下來的破衣爛布裏,沁氏依稀可辨認出,那是七年前他舍家而去時所穿的衣裳,如今七年已過,岑夫崖的衣服竟然從來不曾換下來過,想必也是吃了不少苦頭。

即便洗澡水換了一遍又一遍,也隻能洗淨附著在岑夫崖身體表麵的灰塵,卻洗不淨他滄桑褶皺的心。

沁氏心疼地悄悄抹去眼淚,雖不知丈夫究竟都經曆了些什麼,但隻要他不想說,沁氏便不會主動去問。

岑夫崖憨笑著陪著笑臉,目光左看右看,追隨在妻子身邊,不曾有一刻挪開,直看得沁氏有些害羞不自在。

沁氏用手肘蹭了蹭自己的臉頰,難為情道:“長生如今都十七歲了,都是老夫老妻了,你這般瞧我,反而讓我有些不自在了。”

岑夫崖孩童一般癡癡地笑著:“好看,你還是同我們新婚時一樣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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