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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亦徹,連牧也在那車裏沒事吧?”薇薇趴在副駕駛的座椅後背上,眼巴巴的瞅著池亦徹。
池亦徹回過頭來,興味的笑看一眼薇薇,又看一眼她身旁臉色很臭的某人,“我覺得,現在有事的不該是小少爺。”
“誒?”
“應該是你身邊這位大少爺!”池亦徹環胸,用下頷挑了挑費南蕭,“你不知道我們南的占有欲是最強烈的嗎?你現在當著他的麵,一直追問另外一個男人的情況,簡直是不把他大少爺放在眼裏嘛,這真是赤-裸-裸的挑釁哦~~”
“啊”薇薇看向費南蕭。
隻見費南蕭眯著眼,看著一臉幸災樂禍的池亦徹,“你再囉嗦,我不介意讓你再回老爺子身邊陪他。”
“你饒了我吧!打死我也不回去了。”他痛苦的哀嚎。
“怎麼了?”薇薇見他一副寧願去死的痛苦樣子,不由得好奇的問:“難道費切斯的老爺子有這麼恐怖?”
“你想想,我這麼一個生龍活虎的美少年,成天跟著個老太爺做養生課程。早上6點起床,晚上8點就睡覺,用餐隻能吃素,這根本不是人過的生活。不悶死也餓死了!更過分的是,那麼大一宅子裏連個美女的背影都看不到,我呆在那,差點都要對煮飯的大叔動心了!”
“哈哈,有沒有這麼誇張?”薇薇被他逗笑。
“不信改天你讓南去試試。”
費南蕭瞥他一眼,“我一定會讓你作陪。”
很快的到了萊茵城,管家安排好房間後,直接將連牧也抱上床。
待池亦徹幫他穩定好情況,吊好點滴後,費南蕭比了個手勢,讓池亦徹進書房。
書房
費南蕭摟著薇薇坐在長沙發上,而池亦徹歪著身子懶懶的坐在一邊。阿信則恭敬的立在一旁。
“那顆子彈呢?”費南蕭看向池亦徹。
池亦徹將一個塑料袋,拋向他。
費南蕭沒有將子彈拿出來,隻是透過透明的塑料看去。
不看還好,一看,神色間陡然蒙上一層冰霜。
池亦徹聳聳肩,“上麵刻了個bsy,這個標誌,我們大家都認識。”
“bsy?是什麼意思?”薇薇狐疑的問。她也歪頭看去,隻見子彈上有一個很細微的圓圈,圓圈裏幾個字母模糊不清。
“bsy就是代表白世炎,白家。”阿信作答,“費切斯由總部發下去的子彈上,每一家都會刻著代表他們的家徽。”
“原來如此。”薇薇了然的點頭。
費南蕭長久沒有吭聲,池亦徹笑了笑,“難道白世炎那老淫-賊是看到薇薇和小少爺在一起,所以想除掉薇薇?這個動機也不是不合理。不過”
薇薇聽不懂池亦徹的話,但,她覺得事情一定不會這麼簡單。
“不過,如果真是白世炎做的話,他沒必要將自己這麼明目張膽的暴露出來。若真沒想過要隱瞞幕後的身份,當時目標錯誤以後,他的人也不會那麼倉皇的離開。完全可以繼續再朝我補一槍,但他們沒有。顯然是擔心被人識破了身份,不敢多做停留。”薇薇接過池亦徹的話,分析。
“對!正是如此!白世炎可是個老江湖了,做起事來應該是滴水不漏才對!”池亦徹附和。同時,有些讚許的看向薇薇。
平日裏看這小東西,像個不經世事還沒長大的小女孩似地,但沒想到她的思維也同樣縝密。
費南蕭點點頭,放下子彈,“可是,要借此陷害sby的幕後人,到底是誰?”
“薇薇得罪費切斯裏什麼人了嗎?”池亦徹看向薇薇。
薇薇歪著頭努力思索了下。她來這裏從來沒有和任何人結仇過。
“這事看起來是針對小東西,但或許,還有更複雜的關係。”費南蕭略微沉吟下,“敵人在暗,我們在明,要查起來很困難,所以”
“所以什麼?”薇薇側目看他。
“我們必須得引蛇出洞,化主動為被動!”
“可,怎麼個引蛇出洞法?”池亦徹問。
“阿信,馬上打電話替我把白世炎找過來!”費南蕭沒有直言,反而是吩咐阿信。
阿信低頭應了一聲,默然退出去。
池亦徹和薇薇看不懂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需要那個老**來做什麼?”
“一個星期後的委任會議,不是要決定北塘口堂主的位置嗎?那麼,我就讓他來做這個堂主的位置!”費南蕭攤開雙臂靠在沙發上,精明的深瞳微眯著,淡淡的看向池亦徹,“你幫我放出消息,就說,今天我在學校裏受了槍傷,盡快讓家族裏所有的兄弟都知道這件事。”
池亦徹不知道費南蕭要如何行動,但他無條件相信自己的兄弟,便什麼也沒再多問,而是起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