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裏,頓時隻剩下費南蕭和薇薇兩個人。
“怎麼不問問我,我接下來的計劃?”費南蕭見薇薇沒有吭聲,便問。
“你們家族裏的事,我又不清楚,不過,我相信你就對了。”薇薇圈住費南蕭的脖子,用鼻尖碰了碰他的,“你一定會替我找出凶手的!”
他們內部的事,薇薇不會多問。
更何況,費切斯和黎門以後極有可能會成為競爭對手,就算是為了避嫌,她也不會多問。
剛剛費南蕭說的那些北塘口的事,她隻當做沒聽到。
“對了,有件事要問問你。”費南蕭徑自起身,走到偌大的書桌前,朝薇薇招手,“過來。”
薇薇乖乖的過去,隻見他從抽屜裏分別拿出兩個文件袋來。
又是上次她和連牧也的照片。
“怎麼又把它們拿出來了?”
“你仔細看看,這兩疊照片,有什麼不一樣。”費南蕭修長的手指在照片上敲了敲,沉聲問薇薇。
薇薇也正色,“早說過,這兩疊照片,唯一的不同就是拍攝角度。”
“是這樣沒錯。”費南蕭沉了沉目,“現在還記得牧也他們別墅園裏的大致方位嗎?”
“記得,我現在還可以畫下來。那天和連牧也在園子裏走了一大圈,所有的景致現在還曆曆在目。”
聽薇薇這麼說,費南蕭已經從書桌上取了筆和寬大的紙,“那麼,盡快畫個草圖。省了我現在再去跑一趟。”
“嗯,十分鍾就搞定!”薇薇順手挑起筆,落到掌心,坐下來,‘唰唰’幾筆就在畫紙上畫開了。
幸好,她從小什麼都會學一點。素描而已,難不倒她。
“ok!搞定!”很快的,她把筆撂下,將圖紙舉起來,揚到費南蕭麵前。
費南蕭掃了一眼,又重重的看了一次,臉色突然變得凝重起來。
“你確定這個園子是這樣沒有錯?”費南蕭拖著下頷,再一次鄭重的確定。
“絕對不會出錯。”她的記憶力,她一向很有自信。
費南蕭挪過其中一疊照片,拿起比,在園子裏茂密的那層灌木林上畫了一道長線,“這疊照片的角度,是從這裏拍攝過來。除非是有目擊人,不然,完全找不到半絲端倪來。不過”
費南蕭抬頭覷了薇薇一眼,又將另一疊照片推過來,問:“這疊照片的拍攝角度,在哪,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薇薇不由得瞠了瞠清眸。
費南蕭手裏的那隻筆,在一座傲然聳立的別墅上點了點。
“原來是她!”
這時,書房的門,被輕敲響。
“少爺,白先生已經到了,正在會客室候著。”阿信的聲音傳過來。
費南蕭收起筆和畫,“知道了,馬上過來。”
薇薇將照片收起來,“我去看看連牧也。”
連牧也昏迷了兩天。
薇薇也幾乎夜不能寐的在他床邊,照顧了兩天。
池亦徹總是忍不住拿她和費南蕭開玩笑,動不動就用連牧也來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每每把費南蕭惹得很不爽,好在最近事情很多,他沒工夫和她真正的鬧脾氣。頂多也隻是偶爾小小的‘懲罰懲罰’一下她。
今天,一大早
連牧也濃密的睫毛,總算開始扇動起來。
“他醒了!”薇薇最先發現,拉開門,朝門外嚷起來,“池亦徹,你趕緊過來,他醒了!”
宅子裏,完全沒有動靜。
薇薇哼了一聲,這頭懶豬一定還在賴床。
她叮嚀著讓傭人照顧好連牧也,才衝到池亦徹的房間。
果不其然他正酣酣大睡。
這家夥竟然裸睡!
池亦徹這下子被吵醒了,一睜眼就看到自己光-裸的躺在那,還有個嬌羞的少女罵自己流氓,這還了得?!
他用被子將自己裹住,而後誇張的裝出小媳婦的樣子,“嗚嗚,人家被玷汙了!你這女流氓,竟然趁人家睡著的時候猥褻人家。還有沒有天理了?我要找南,得替人家做主啊!!”
簡直是遇到極品了!!
但薇薇哪裏能讓這家夥占了上風?
她一腳跨到床上,裝出大爺的樣子,手指邪惡的一挑池亦徹的下頷,“哼!就你這小媳婦樣子,大爺我怎麼看得上?還有啊,你看看你那平板身材,大爺我可對小白臉沒興趣。”
她一臉嫌棄的樣子,氣得池亦徹簡直沒吐血。
這死丫頭!竟然敢羞辱他!
他這也叫平板身材?
要胸肌有胸肌,要腹肌有腹肌,他懷疑這丫頭一定是個瞎子!
“我這也叫沒身材?我也叫小白臉?我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是”池亦徹毛了,又要掀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