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批好最近的公文。
之前放出消息說受了槍傷後,就沒再去公司上班。
“你有辦法嗎?”薇薇眸子一亮,視線緊緊跟隨著往樓下走來的費南蕭。
費南蕭走過去,攬住她的肩頭,“辦法是有,但是很難實施。”
“怎麼個難法?”她急急的問。
“需要一味很稀罕的藥。”池亦徹頓了頓又說:“遲暮之水(虛構,千萬別去百度)。”
“什麼是遲暮之水?”
“聽說有種名貴的藥材叫遲暮草,是由苗族人培育出來的,但現在已經絕跡。而這遲暮之水,則是遲暮草上的露珠。”
“照這麼說,這遲暮之水根本是世上沒有的?”那也就說,連牧也豈不是沒救了?
“除非有奇跡。”費南蕭斂了斂眉。
這樣的結果,他從不樂見。
“南已經派人暗中找了很多年了,但是,直到現在也沒有確切的消息。”
薇薇突然覺得傷感。
她垂下眸子,看向池亦徹,“如果沒有找到遲暮草,他還能活多久?”
“頂多五個月的時間。”池亦徹不得不說實話,視線凝重的看了眼薇薇,“如果一開始他不對你動心,或者說,及時刹車,他暫時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可是,那小子似乎根本沒打算管住自己的心。”
薇薇篤定眼眶一下子紅了。
她突然覺得渾身都有些無力,木然的坐到沙發上,靠在那久久的沒有出聲。
小臉上寫滿了哀傷。
和連牧也,原本是完全沒有交集的兩個人,要是隻是擦身而過,他年輕的生命還可以延續得更長
可偏偏,遇上了她。
費南蕭擔憂的看了眼薇薇,擺擺手,示意池亦徹忙自己的去,才沉步走到薇薇身邊坐下。
什麼也沒說,探臂將她緊緊摟進懷裏。
“我不想他死”低低的呢喃。
熟悉的氣息,籠罩過來,薇薇的眼淚終於沒有忍住,落在他身上。
小手環過他的腰,依賴的靠在他胸前。
費南蕭那麼清晰的感受著小東西的傷心和難受,更知道她有情有義,他溫暖的大掌,撫慰的摸了摸那讓他心疼的小臉,“我會盡全力救他。”
“我最討厭生死離別。都怪我,如果不是我”
“噓,小東西,別這麼說。”費南蕭將她直接抱到自己腿上,抬起她懊惱的小臉,“不許責備自己!每個人要走的路,都是他自己挑的。他既然選擇付出生命的代價去愛你,那一定有他的理由。”
付出生命的代價去愛你
這句話,又將薇薇的眼淚勾了出來。
費南蕭歎口氣,動手勾去她眼角的淚,大掌捧住她的後腦勺,薄唇霸道的吻住她的,最後,還不忘在她唇上輕輕啃噬了一口。
“我準許牧也成為唯一一個!”輕輕退開,他在她唇邊呢喃,但語氣卻充滿了霸道。
“什麼唯一一個?”
“除了我以外,唯一一個你能為他掉淚的男人!尤其是在我麵前。”他又帶幾分無奈的將薇薇的小臉摁在胸前,手指無意識的把玩著她耳垂上那顆精致的耳釘。
“小東西,我突然很慶幸我比他早一點遇上你。”
他從來沒有這麼缺乏自信過。
但連牧也這次的表現,也真讓他出乎了意料。
頓覺得有了威脅感。
“嗯?什麼意思?”薇薇不明其意,抬起被眼淚衝刷得更瑩潤的眸子瞅著他。
他卻不再解釋,隻是更緊的將她收在胸前。
感受著她的哀傷,他心情也很沉悶。什麼時候,自己的情緒,已經完全被她牽動著?
100天的遊戲結束後,他真的還能放手讓小東西離開自己,投入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
他突然也完全沒了把握!!
晚上。
薇薇洗好澡,趴在床上,摸出電話來摁了一長串號碼。
電話響了沒多久,那邊就傳來低沉的聲音。
“喂。”
“哥,是我。你睡了嗎?”
“還沒有。怎麼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黎燁一貫淡然的語氣裏,添了幾許寵溺。
“我想讓你幫我個忙。”
“是不是又闖什麼禍,需要我來收拾了?”
“哎喲,哥,你以為我是個麻煩精啊!”薇薇小眉頭小鼻子都皺成了一團,“我說真的,哥,你有聽過‘遲暮草’這東西嗎?”
“遲暮草?”黎燁頓了頓,“這不是苗族裏用來解蠱毒的一味藥引嗎?”
“解蠱毒的藥引?”薇薇一下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遲暮草難道不是中藥嗎?”
怎麼會和蠱毒扯上關係?
“當然不是中藥。是苗族人培育出來專用來下蠱和解蠱的。怎麼?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