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堂主的位置,就這麼給你白叔,似乎總有點不合適。”連清北不疾不徐的說著。大家的視線齊齊落向他。
北塘口的位置,他得不到,白兆炎自然也不能得!北塘口若是給了他,無異於是如虎添翼!
白兆炎還掛著笑,那笑意卻冷得不可思議,“清北,有什麼話但說無妨。我白兆炎哪裏做得不好,一定多加改正。”
“嗯。連叔有什麼想法,直說就好。”費南蕭也附和。波瀾不驚的眸子,讓人看不清他此刻的想法。
“倒不是你白叔做的有什麼不好,隻是”連清北頓了頓,看了眼白兆炎,最終將視線落定在費南蕭身上:“隻是少爺說兆炎立功的事,並沒有半點證據。在場我們這麼多人,這麼久都沒有聽到半點風聲,這讓我們該怎麼信服?少爺受傷時,又不準任何人探望,我以為少爺”
連清北說到這,沒有再繼續說下去。點到即止就好,意思大家都懂。
“原來連叔是在懷疑我和白叔連通一氣。或許,連叔懷疑我沒有受傷?”費南蕭勾了勾唇,已經動手脫下襯衫外的真絲馬甲,而後,從容不迫的開始解襯衫紐扣。
那氣定神閑的樣子,不容任何人懷疑。
連清北卻沒有要阻止的意思,反而眯了眯眼,似在等著什麼。
可
襯衫解開,露出一方健碩的胸膛。
胸膛上,郝然是沒來得及痊愈的傷疤。
連清北震驚的神色已經說明了一切。
“怎麼樣,連叔?要來查看一下傷口嗎?”費南蕭精明的眸子掃向他。
“不,當然不用。”連清北總覺得哪一環節出了錯。
“那就好。至於你說的,白叔立功的事,我手下和他手下都是證人,隨便挑一個問問就好。”費南蕭不疾不徐的扣上扣子,穿上真絲馬甲。
“還有異議的嗎?沒有的話,會議就到底結束。”費南蕭宣布。
人群裏,不再有質疑的聲音。
他卻回頭鄭重的看了眼連清北,俯首在阿信耳邊耳語了幾句,才率先走出去,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傷口怎麼樣了?”池亦徹隻從雜誌裏抬了抬頭,“你可真狠,能對著自己開槍!”
“不這樣,怎麼能瞞得了那隻老狐狸。”費南蕭有些虛弱的在椅子上坐下,他睨一眼池亦徹,“你這藥到底有效沒效?”
怎麼該死的還這麼痛?!
“切要是沒效,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到公司裏來?”池亦徹很不滿的瞥他一眼。
彼時。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少爺,連先生到了。”阿信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池亦徹看一眼費南蕭,“是他?”
“嗯。你先去休息室呆一會。”費南蕭吩咐。
池亦徹丟下雜誌,繞到屏風後,徑自躺在大床上。
睡大覺!
最近這麼多病人傷員要照顧,真是有夠累的!
“連叔。”費南蕭撐住身體,站起來和連清北打招呼。
好在身體底子一向很好,這一槍,還不至於損耗他太多精力。
連清北在辦公桌對麵坐下,看他一眼,才說:“南蕭,有什麼話不妨直說,以後,我們遲早會是一家人。”
從阿信領著自己進來之後,他就知道自己必然是中了費南蕭的圈套。
難怪,他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