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叔是豪爽的人,那南蕭就不繞圈子了。黎薇薇小姐,想必連叔是認識的。”費南蕭直言,眸子看向連清北,帶著絲絲銳利。
“原來是為了這丫頭。”連清北並不意外。
“那看來我沒猜錯。”費南蕭仍舊波瀾不興。
連清北倒是不慌不忙,隻是問,“什麼時候知道是我下的手?”
“剛剛。”修長的手指,閑散的敲著桌麵,“白叔確實沒有功勞,那天受傷的也不是我費南蕭,而是您兒子。不過”
說到這,他抬目看了眼連清北。
“不過,知道這一切的,隻有那天籌劃那一切的人。所以,最激動的也必然是他。”連清北接口。
費南蕭點點頭,“是這樣沒錯。隻是不知道那小丫頭,怎麼得罪連叔了。”
被看穿,連清北倒也不慌,隻是站起身來,笑道:“那女孩兒不知天高地厚,第一次在宴會上就和我作對,後來又挑起牧也和白世傾之間的矛盾,差點讓我們兩家翻臉。後來,更是和牧也攪合到一起。這種女孩留下來是禍害,我怎麼能不生氣。”
說到這,他銳利的眸子,俯視費南蕭:“倒是不知道少爺怎麼這麼關心這女孩兒,你們”
麵對他的猜疑,費南蕭沉著應對,“我們是朋友。”
話落,話鋒陡然一轉,變得淩厲而尖銳,讓人震懾,“希望連叔也能就此收手!薇薇不過是個小丫頭,威脅不到你!”
後麵的幾個字,他鄭重的,說出口。意思,很明顯。
既威脅不到他,也威脅不到兩家的聯姻
連清北自然是懂的。
而且
看得出來,這丫頭對費南蕭來說有多重要。
這,很不妙!
拳頭握在身側緊了緊,壓抑住情緒,而後才麵無表情的說:“既然少爺都說她是你朋友了,那我自然會以禮相待。但連叔希望,她最好真的隻是少爺的‘朋友’,少爺可不要犯了糊塗。什麼樣的女孩兒該交,什麼樣的女孩兒不該交,少爺也該想想清楚!”
刻意的,將‘朋友’兩個字咬得很重。
而後,甩上門,大步出去,仿佛一點都不將費南蕭放在眼裏。
那抹身影消失在眼裏,費南蕭眸底襲入一陣颶風。手臂一揮,桌上的文件紛紛落在地上。
“kao!這老狐狸,越來越張狂了!”池亦徹罵罵咧咧的出來,“簡直不把你少爺的身份放在眼裏!”
費南蕭沒有吱聲,隻是轉過椅子,背對著門口。
視線投注在窗外。
良久,他才低聲喚人,“阿信,進來。”
“少爺。”阿信推開門,沉步進來。
“看看我的行程,什麼時候能抽出時間來。”
“三天後的中午有大約三個小時。”阿信彙報。
費南蕭沉吟了下,吩咐:“給我約連恩靜吃午飯。”
池亦徹愣了一下。
隻聽到阿信應了一聲,叫了人進來收拾地上的狼藉。
費南蕭轉過椅子來,看了眼池亦徹。他已經低下頭繼續看雜誌,看不清楚什麼表情。
“不用看著我,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池亦徹悠悠的語氣傳來,“老爺子逼你開始勾搭連恩靜了?我看,你還是好去安撫一下你那小東西,比較在意的應該會是她。”
費南蕭沉了沉目,最終,什麼話也沒說,隻是頭痛的撐住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