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悶悶的回答。
“好在沒破皮,沒事。下次別再養這些小動物了。”他叮囑,抬起頭來,撞見她定定的凝著自己的視線,那雙眼裏,閃爍著淚花。
心,重重的突了一下。
他連忙鬆開她,咳了一聲:“你收拾一下,準備去教堂吧!”
“為什麼是你來接我?”她一動不動的望著他。
“南讓我過來的。”
“你騙人!”她揚聲反駁。
池亦徹斂了斂眉,“是,是我自己要求過來的。我親自送你去教堂,親自將你送到你丈夫手裏!”
連恩靜的胸口痛了一下,“黎小姐根本就不是未婚妻,你騙我!”
“這已經不重要了!”池亦徹說。
“那什麼才重要?”
池亦徹深吸了口氣,“重要的是,你不得不嫁給南!如果現在我帶你走,你會願意跟我走嗎?”
現在?
連恩靜看著他決然的神情,下意識後退一步。
池亦徹哼笑一聲,期待的眸子黯下去。是他太傻,剛剛那一瞬竟然還抱著不該有的期待。
“好好準備一下,把眼淚擦幹,妝補一下,準備走吧。我在外麵等你。”冷靜下來,他平靜得不可思議。丟下話,繃直著背脊轉身出去。
門,被重重的甩上
看著他消失的背影,連恩靜的眼淚,終於忍不住不斷的往下落。
不是不願意和他走
而是,她不能走
他們一旦私奔走掉,從此,便再也別想過上安寧的生活了。一向心狠手辣的父親,是不會放過他的!
婚車上,頭紗遮蓋了她的臉。
連恩靜和連清北並肩坐著。
“恩靜!恩靜!”
“啊?”聽到父親連聲換了自己兩次,連恩靜才猛然回過神來。“有什麼事嗎?父親。”
“把這個拿著。”連清北遞給她一個透明的玻璃瓶,瓶中是粉色液體。
“這是什麼?”連恩靜狐疑的接過。
“你別問這是什麼,總之,今晚和費南蕭同房前,記得把它放在他要喝下的酒裏。”
“我不要!”連恩靜搖頭,想將手裏的東西塞回去。
出於直覺,她覺得父親給自己的東西,一定不會好到哪兒去。
“不要也得要!你必須聽我的!”連清北冷下了臉,“這是我千方百計弄來的‘燃情蠱’,不管怎麼樣,你必須得讓他喝下去,這裏麵有你的血,他隻要喝下一滴,這輩子都會愛你,絕對不會變心。”
連恩靜瞠大了眸子,盯著那瓶粉色液體。
她有些不相信,一瓶小小的東西竟然有這麼大的威力。
可是
“爸爸你應該知道南蕭哥哥是什麼精明的人,他要是知道”
“你要做正費切斯女主人這個位置,就必須讓他愛上你!猶豫不決怎麼做大事?”連清北淩厲的看著連恩靜,“這種蠱,無色無味,他絕對不會起疑的。”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做大事。”連恩靜的語氣有些淒清。
連清北看她一眼,忽而,轉換成一臉慈祥的笑,“爸爸知道你喜歡的是誰,如果你想讓他好好的,就聽爸爸的意思。你放心,隻要你乖乖的,爸爸絕對不會動他一下。但是,你若是不乖,你也知道爸爸下手,一向沒辦法克製。”
連恩靜斂下眉,也斂住了深埋在眼底的陰暗,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再說。
手,將那瓶‘燃情蠱’握得緊緊的緊緊的
從小到大,她的一切從來沒有由自己支配過。
她就像關在一個牢籠裏的金絲雀,每天渴望著展翅飛出去,可是,直到現在看似要離開這個精美的牢籠了,卻仍舊受著鉗製
既然如此,她為何不靠這瓶‘燃情蠱’來改變自己的命運?
掙開禁錮著自己的所有枷鎖?
連續兩天,四個人在格桑草甸都沒有摸索到任何線索。
問過當地人後,當地人也都是全然不知,但四個人都不曾氣餒,繼續頂著烈日苦苦尋找。
“澤宇,你帶著丫頭去那邊找。我和牧也在這邊。馬上要天黑了,抓緊時間!”黎燁分配他們。
“嗯。”花澤宇點點,朝薇薇伸手過去,“丫頭,過來。”
薇薇牽住他,又看了眼低頭尋找的連牧也,“牧也,你小心點。”
“你要小心點才是。”
“放心,小丫頭有我照顧,不用你操心了!”花澤宇將薇薇攬進懷裏,得意的拿著鎬走開了。
連牧也沒有回他的話,隻是繼續低下頭去。
“花澤宇,你看那!!”薇薇突然發現什麼,興奮的扯住花澤宇。
花澤宇定睛看去,隻見一株與周圍的植物都長得截然不同的植物,生在那草甸邊沿。
可是,草甸那邊卻是深淵,要想過去摘取就已經是艱難的事。
若它真是遲暮草,想要遲暮之水更是難上加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