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恩靜走過去,在那躺椅的另一頭坐下,她纖長的手指比了比胸口,“這裏”
“心髒?”
她點頭,有些澀然的盯緊他,“好痛好難受”
池亦徹突然意識到什麼,憂慮的神情斂下去,又恢複了那麵無表情的樣子,“少奶奶這是”
“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少奶奶?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我喜歡聽你叫我靜靜。”她眼眶裏綴著淚,幾乎是祈求的看著他。
那哀婉的摸樣,讓人心疼。
池亦徹的心,揪緊。幾乎要動搖,卻還是麵無表情的開口:“少奶奶這是心病,我沒辦法醫治。”
“你怎麼會沒辦法醫治?解鈴還須係鈴人,可你就是那個係鈴人!”
池亦徹定定的凝著她,凝著她奪眶而出的眼淚,最終,臉色緩和下來,歎口氣,“靜靜,你在折磨我!我要帶你走,你不走。可現在說這番話,又是什麼意思?”
“我想把自己給你!”她堅決的說。
從來沒有鼓起過這樣的勇氣。
池亦徹驚得站起身來,倒抽一口冷氣,“你瘋了!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沒有瘋!我沒有哪一刻比這清醒!”她也站起來,繞到他跟前,雙手攀住他的手臂,“徹,你要我吧!從很早很早開始,我就想把自己給你。我想把我的第一次,給我愛的男人。我知道,你也想要我,很早你就想要我了,是不是?”
池亦徹整個人都僵在那。
說實話,作為男人,自己心愛的女人發出這樣的邀請,若是還沒有動搖,那絕對是非常非常不正常。
而他,是個很正常的男人!
可是
“靜靜,你別胡鬧了!”
“我沒有在胡鬧!你想要我!”她堅決的望著他。
他深吸口氣,“我承認,我是很想要你。”
她染著淚的眸子,微微變得明朗,卻因為他下一句話,又黯淡下去。
“可,那隻是以前。現在,我已經不想要你了!”
“不,你在騙我!”她不相信。
他無情的拉開她纏住自己的雙手,也不再看她,“你趕緊出去吧,我不想讓人看到,鬧出什麼誤會來。”
說完,他重新背過身去,隻是將視線落在室外那黑沉沉的夜色裏。眼神深邃,不見底。
她似乎是傷心欲絕了,好久都沒有聽到她的聲音,卻隻聽到身後窸窸窣窣的聲音。
池亦徹覺得奇怪,一會兒後,t猛然想起是什麼,震驚的轉過身去,卻發現已經遲了。
她潔淨白皙的軀-體,完整無遺的出現在他眼裏。
義無反顧,像撲火的蝴蝶
池亦徹緊繃著身體,拳頭緊握在身側,他掀動薄唇,拒絕她,“我不能!”
幾乎是一字一頓,很用力。
連恩靜仿佛聽不懂他的話,鼓起勇氣用唇去碰他的後頸,她很生澀,而且毫無章法,惹得池亦徹冷抽口氣。
痛徹心扉
眼淚頓時越落越急,她生氣的掙紮,手腕卻被他扣得死緊死緊。
“你放開!放開我!我再也不要來求你,不要來拜托你也不要這麼侮辱自己唔”
為什麼他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他沒有說話,而是彎下身拾起地上的衣服,強裝冷靜的替她一件件穿上。
“結束了,乖乖回去休息。”他像哄孩子一樣,拍拍她的小臉。
“不,我不要!我知道,你難受。”剛剛,不過隻是她一個人得到了快樂而已。她要的是他快樂!
他不想鬧出什麼事,讓她被整個費切斯的人看不起。
她臉皮薄,是承受不住那些外麵的流言蜚語的!
“你真的不要我?”連恩靜暗沉的看著他。
剛剛她明明看到他眼裏閃爍的是驚人的欲-望。她真的以為,他會要自己的!可是,到最後
“是!我不要你!所以你不用再作踐自己,來我這裏自取其辱。”
自取其辱
連恩靜咬著唇,輕輕開口:“我知道了”
聲音輕得仿佛飄渺的薄紗。
傷心欲絕的從他手臂間走出來。
他們,隔著一米的距離,背對著背,誰也沒有回頭。
一步,一步往門口走,腳步沉重得宛若就這樣走出他的生命。
手,擱在冰涼的門把上時,連恩靜還是頓住了腳步。
“今晚,我會變成南蕭哥哥的女人。我隻是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你”
說到最後,她咬住唇低低的啜泣起來,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在期待什麼,但到底,池亦徹還是讓她失望了。
她眸子黯淡無光,頓然的拉開門,走出去。
這一次,已然絕望。
現在的連恩靜,就算是脫光了送到池亦徹懷裏,他也不要!
這個事實,讓她覺得屈辱,更覺得痛徹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