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弦並不撤走,過了兩日後不見那日出手的人出現,他不再猶豫,當即率領兩方人馬攻打劍宗。
護山大陣升起,無數劍氣縱橫,殺氣騰騰,擊殺大片魔修,蕭弦咬牙衝入,並不管那些弟子,他看向長老們,喝道:“老匹夫可敢與我一戰!”
“噌——”
一柄劍割裂靈力向他打來,古樸大氣,威力不凡。
“老夫便將你斬殺於此!”
常長老後發而至,一劍斬出,重重打向蕭弦,蕭弦一掌擋下,冷哼一聲,飛至近前,掌風迅疾,快成殘影,擊向常長老。
“砰砰砰——”
無論他的攻擊有多快卻始終被劍牢牢擋下,長劍一出便如山嶽般橫亙於前,不可逾越。
此時劍宗淩昇老祖上前,一劍刺出,便有霞光驚鴻而過,蕭弦飛速側身躲過,險些被刺中,他當即向後避退開來,躲過包圍。
“堂堂劍宗毫無大家風範!”
淩昇不語,隻持劍逼近,劍身通紅,不時有劍芒發出,勢不可擋。
蕭弦一掌打在劍身上,霎時滋滋作響,靈力被灼燒,化成一片通紅,掌心亦是通紅一片,他果斷鬆手,貼近淩昇與他近身搏鬥。
其餘長老亦持劍圍攻而上,一時間蕭弦進退兩難,他神色陰沉,環顧四周,大喝一聲,便有黑霧翻湧,化成一個個蕭弦,奔向長老們,而他本體則一心與淩昇纏鬥起來,欲要先解決掉老祖。
“噌——”
掌風掠過帶起陣陣黑霧,又轉瞬間被霞光破除,淩昇持劍與之硬撼,並不落下風,其他長老們亦是不露疲態。
蕭弦心下一沉,他攥緊拳,氣海中靈力震動,凝聚於拳上,打向淩昇。
“落日長虹——”
一點金紅劍光出現,而後霞光萬丈,包圍住二人,黑霧霞光拉鋸,漸漸地黑霧緩緩消融,劍身猛然向前刺去。
蕭弦起身上前,扛了這一劍,一拳打在淩昇身上,黑霧升騰,腐蝕出一個大洞來,前後透亮,淩昇麵不改色,持劍立劈而下,霞光從蕭弦體內綻放,支離破碎。
與此同時,長老們也紛紛擊碎那化成的蕭弦。
一點靈識悄然竄出,向著遠方飛快逃竄。
“大道天衍——”
淩昇神色肅然,一劍揮出,便有劍氣凝成一線刺出,切割天地,將靈識碾成粉碎。
見狀長老們鬆了口氣,飛身而下將魔修一一剿滅。
經此一戰,劍宗死傷弟子二千,但剿滅魔修六千餘,擊殺城主蕭弦,掌門召集各長老議事,派出一千弟子去往各宗支援,而長老們則去往長生派。
長生派。
一城和六城包圍了長生派,喊殺聲震天,但長生派勢大,傳承這許多年,兩城城主始終無法破開護山大陣,長生派將弟子編成十支隊伍,出宗迎戰,許雲流一馬當先,對上一城城主白粱。
白粱看著許雲流,心中警惕,並不與他近身,隻遠遠攻去,卻被許雲流一一擊潰,防不勝防。
劍宗長老悄然來到長生宗,拜訪掌門。
“萬仞崖無恙實乃大幸。”
“若有難處,劍宗必來相助,今日此來便是想商議魔尊一事。”
掌門眉頭緊鎖,長歎一聲:“陳前輩已然坐化。”
“仙門失一擎天柱石,大憾。”
劍宗長老門一頓,神色哀慟。
這段時日以來,各宗死傷無數,血流成河,這滔天的血氣著實令人心驚,有了如此多的血氣,還不知那魔頭會精進多少,如今陳前輩又已隕落,修真界危在旦夕。
“那隻能我等去拚一拚。”
“若是搭上這把老骨頭能滅殺此魔倒也無憾。”
長老們歎息。
掌門看向長老們,說:“既擔了這第一宗門的虛名,長生宗自要傾盡全力鏟除此魔,待此間事了我等便去往魔界走一遭。”
“正是如此。”
商定好諸多事宜後,劍宗長老們告辭,掌門起身,心下擔憂:“師弟。”
李遠清自那日離開後便再未回宗,危多吉少,如今又有這許多血氣,月無崖隻會更強,實在是令他放心不下。
中心界。
無盡血氣充斥,大殿內血腥一片,入眼皆是濃厚的血色,見之心驚。月無崖立於中心,血氣源源不斷地湧入,他的修為在一點點精進,等待那突破的時機。
他看著手掌上翻湧的血色,冷笑一聲:“待我突破便屠盡天下。”
李遠清仗劍向此處而來,倏爾,他腳下一頓,一道傳音發出。
“此去隻為了結一樁舊怨,與道友無關。”
虞葉若遙遙看著這瀟灑清雋的背影,歎息一聲。
多年前李遠清於凡間結識溫家大小姐溫定英,三年後溫定英被許配出嫁,月無崖掀起魔禍,強行帶走溫定英,李若謙的家人便是在那次動亂中死去,而李遠清得知此事闖入魔界,卻不敵,溫定英亦身死。
這許多年李遠清一直沒有放下,也沒有放棄,修為雖遲滯,心境卻澄明,待趙恒打破桎梏後,長此以往,必可以此心境飛升,重築氣海經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