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看著西門慶胯下,笑得很詭異。
那西門大官人被她看的毛毛的,好像自己光著身子在雪地裏狂奔一樣,渾身起滿了雞皮疙瘩。
“幹娘別賣關子了。”
王婆磕了一枚瓜子,將瓜子皮隨意的吐到地上。
隨後麵容似笑非笑的說道:“這第一樣,是要潘安一樣的相貌。”
西門大官人撩了一下散在頭邊的絲帶。
沒數的說道:“這有何難,那武二郎就算威猛周正,我西門慶也不必他差。第二樣呢?”
王婆笑了笑沒有反駁。
“這第二樣,是要有驢兒大的行貨。”
西門慶嘿嘿一笑:“這自不必說。”
王婆又道:“這第三是要有錢,第四是要綿,這綿卻是綿裏藏針,絕對不能性急。”
西門慶一口答應:“幹娘說的這些我都有。”
“這第五樣,就得看大官人有沒有時間了。”
兩人對視一眼,各自發出奸詐的笑聲。
王婆吩咐道:“大官人明天送一尺白綾,一匹藍布,十兩錦緞到我這裏來。三天後到我茶館,聽我咳嗽為號。”
西門慶有些好奇:“幹娘打算怎麼做啊,先跟我說說唄。”
王婆卻沒好氣的道:“老身這計策,卻如同孫武子捉女兵,十捉九著。大官人要是不信,那就另請高明吧。”
西門大官人連忙賠罪:“幹娘息怒,小生不是懷疑您的能力,那我就回去了。”
潘金蓮早早的收了鋪子,回到家中。
正想著熄燈睡覺,卻聽得外麵叫門聲響。
“誰啊?”
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傳來。
“是我,對麵開茶館的王婆。”
陸陽望著武鬆問道:“兄弟你出來的時候,有沒有注意過西門慶那個浪子。”
武鬆想了想。
“我在縣衙做公之時,確實聽到了不少關於他的傳聞,傳說他跟知縣老爺的交情很好。其他的到也不知了。”
難道這一世西門慶沒有糾纏潘金蓮,或是他不敢在武鬆還在的時候做的太明顯。
陸陽抱拳道:“兄弟稍候,我忘了點東西,稍遲便回。”
他迅速趕回了魚行,吩咐阮小二給陽穀縣分行傳信,讓他們盯著西門慶和潘金蓮,情況緊急可以不彙報,自行處理。
隨後又回到了村口,和武鬆一起上路,奔東京而去。
半個月後,兩人終於踏進了東京城的大門。
武鬆道:“哥哥,我有公務在身,得先去送信。稍後一段,再去尋你。”
陸陽笑道:“好,那咱們等會再見。我商行的總行就在東門外,你到了那裏稍微問一下便知。”
“哥哥慢走。”
“兄弟一路小心。”
武鬆別過了陸陽,在城裏稍微問了一下路。
太師府是顯眼之處,很多人都知道位置。
武鬆按著指引一路來到了太師府門外,隻見那粉牆翠瓦,氣派非常。
院子裏麵有幾棵四五丈高的青鬆,站在外麵也能很明顯的看見。
這一片全都是達官貴人的府邸,連小販都不允許存在。
武鬆吩咐兩個手下注意儀態,親自上前扣住門環輕輕拍打起來。
“乓乓乓!”
隻聽一身應和傳來。
“誰啊!”
旁邊的小門緩緩的打開了一條縫隙。
裏麵出來了一位身穿下人裝扮的小廝。
他看著武鬆問道:“你是何人?”
武鬆笑著說道:“在下是陽穀縣步兵都頭,奉知縣相公之命,送書信一封,略備薄禮進獻太師府。這裏是書信和禮單。”
那小廝好似看慣了達官顯貴,武鬆一個小小的都頭,品級都沒有,根本就不在他的眼裏。
“你等著吧,我去叫管家來。”
說著就又把門給關上了。
武鬆身後的兩個公人滿臉吃了翔一樣的表情。
其中一個小聲抱怨道:“什麼東西,不過是個看門的,神氣什麼?武都頭這樣的人物他都不放在眼裏,狗眼看人低。”
另一個也道:“誰說不是,我們不遠千裏過來,隻讓在門外麵等著,連口茶都沒有,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