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形容呢?大概就是定力再強的男人,也要動搖一番,未曾有過情感萌芽的男孩,也要被她看的羞愧難當。
我也得多看兩眼,這是對美人的禮貌。
“有客人?”我回頭問顧叔。
顧叔說,表姐昨天剛到,來顧家看老爺子的,沒有跟我多說,招呼我到裏麵去坐,我今天來找顧叔是有正事,溫知栩在客廳裏坐著,有幾個人陪著。
進去後,我把工作的事情跟顧叔說了,不出意料,他很是開心,說我終於想明白了,又問我這一次是怎麼了,受什麼刺激了,可見我之前的態度多麼強硬。
“銷售崗混不下去了,我老板說要封殺我。”來人給我送了杯茶,我忙道謝,接了過來,放在桌上。
顧叔笑了一聲,順著我說:“真不錯,我得謝謝你老板。”
他比我還會開玩笑。
之後顧叔問我想做什麼,我對顧家的企業有些了解,問能不能做外跑的業務員。
“坐辦公室不舒服?”他不理解我的想法,“這個活要經常出差的。”
“就是衝這個來的,”我說:“能多跑出去玩玩,哪兒差?”
麵試的時候說這些可能不合適,但我麵前的人不一樣,顧叔對我容忍度很大,他相信我的能力,從不曾為我的三言兩語憂慮。
顧叔說:“再說,你去那天再調,也可以試試別的崗。”
“您安排。”我道。
這事就這麼商定了,顧叔之後又問到我的戒指,免不了問我的情感問題,他在這方麵比我的家人都了解我,至少知道,我不是一個能和大多數人一樣,找個女孩結婚生子的人。
因為顧叔開放,能夠理解,所以告訴他,比告訴我媽要省事。
“做什麼的?”顧叔問我,他也就知道我上學時談過一個男朋友,後來就一直是空窗期了,我的理由是忙工作,這點真沒撒謊,真是一直忙工作沒空閑找,現在戒指都戴上了,顧叔就很好奇了。
“普通工作。”
“走到這一地步了?”他用下巴示意我手上的戒指。
“戴著玩的。”
“別玩了,”顧叔說:“老大不小了,你跟顧銘都一樣,該定的定下來。”
說起顧銘,我就要問了,“他最近新交了一個男朋友?”
顧叔一聽,臉色就變得惆悵起來,他說:“別提了。”
我追問怎麼回事。
顧叔不是真的不想提,而是恨鐵不成鋼,“我看他能玩到什麼時候。”
之後,顧叔向我吐槽了一大堆顧銘近期的事,也是快三十的人了,就是靜不下心來,對此我很理解顧叔,但又理解顧銘,富家少爺總是這樣,不愛繼承大家大業,就愛跑外麵跟自己的狐朋狗友們瞎折騰。
好玩得很。
顧銘這輩子的夢想,他爸知道了隻怕能打死他。他打算睡遍全球膚白貌美的小男生,這是他高中時跟我說的話。
雖然玩笑的成分居多,但他的身份手段和顏值,加起來或許能幫助他實現這個美好的願景。
顧銘是人渣。
我早就說過。
和顧叔結束談話,我打算去看看老爺子,出了書房,就看到了客廳裏的顧銘,他貌似剛回來不久,坐在沙發上和溫知栩說話,小啞巴特招人待見。
他聽聲抬頭,看見了我,說了聲:“呦,稀客。”
“你裝你大爺,”我說:“溫知栩能單獨來嗎?”他肯定知道我在,瞎扯。
“我歡迎妹妹來,大半夜她想來我也會去接,你就不行了,”顧銘賤兮兮道:“誰讓你來的?”
“擅闖民宅不行?”
“四叔,報個警,把這人給我送進去。”
四叔沒空理會顧銘,看著我笑,然後繼續忙著手邊的事了。
顧銘問我來幹什麼,我說攀親戚。
把我工作的事一說,他那張嘴就開始了。
“沒工作了才想起找我爸,你當我家喜歡領養流浪狗嗎?”顧銘格外地衝,他那個表情告訴我,他今天不是很開心。
隻是他開火開錯了人,他是不是眼睛也他媽瞎了,看不清麵前的是誰?我跟他一個貨色的人渣,他也敢對我上綱上線,那我不能客氣,銷售崗退下來的人,也不能丟職業的臉。
“我是聞著味來的,聽說這裏有條養了快三十年的廢狗,還經常咬人,這家好心人都沒把它丟掉,那我這條會討人歡心的狗應該更會被疼愛吧。”我不要臉道,一旦碰上顧銘,我倆就是在比誰更沒有下限。
我看了看他的四周,做出疑惑的神情,“咦,新的小野狗沒來啊?”
顧銘不解:“你說什麼東西呢。”
我道:“你又盯上的香屁股,沒來?”
我說的是他的那個新男朋友。
顧銘盯了我幾眼,想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