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在同為狗的份上,也就算了。
顧銘站起來,提起衣服說:“走,帶你去見這條新狗。”
我說:“沒空,我得去看老爺子。”
顧銘說:“他現在在睡覺,你找對時間再來吧。”
顧銘衝溫知栩招手,溫知栩沒有跟上去,隻是站了起來,在原地等我。
顧銘作罷,溫知栩對他不親。
我也隻能算了,走到顧銘身後,對溫知栩伸出手,她牽住,我道:“真見新狗啊?”
顧銘大方道:“看對眼了送給你玩。”
不是特意去見新的狗,而是去看新的吧。
顧銘又盤下了一家新的酒吧,位置選得好,空間也大,裏麵的裝修一切都盡顯靡靡奢華,比他在政務區那一家還要好,酒吧附近有條湖,是塊小風景區,人流量大,這點就不錯。
這麼好的地方,我問他從哪收來的,他說原酒吧老板出了點事,急用錢,這家經營了很多年還特火爆的酒吧就被顧銘看上了,價格不低,但回本也隻需要兩三年,如果經營得好的話,說不定更快。
“你上我爸那,不如來給我管這個地方,”顧銘說:“我放股給你,你隻要有主意讓它回本。”
“我沒主意。”走廊裏黑,溫知栩靠我更近,她沒怎麼來過這個地方。
顧銘正經道:“我說真的,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想跟我爸幹?什麼家族企業,自己弄個店做老板自由自在的不好?”
這是他的真實想法,我知道,他說過很多次。
“好是好,”我欣賞一圈,正中午的人流量不大,我的位置能看到一樓所有的景象,“但酒吧你知道的,亂,動不動就起這樣那樣的爭執,萬一沒處理好,亂刀捅在了我身上,你賠?”
“哦,是嗎?你捅你爸的時候手軟了嗎?”顧銘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線下像一頭豺狼。
我忍不住笑出了聲。
拍了拍手道:“好吧好吧,你說服我了,不過你爸那邊,你去處理。”
“這點肯定不用你操心。”
“我還需要幾個能打的人。”我提著意見,腦子裏已經有了雛形,說:“戰鬥力不能輸給……”
我想指顧銘來著,算了,他不是人。
我道:“我。”
顧銘道:“武警調給你用夠不夠?”
我很滿意,但是要求還有很多,我繼續道:“還要幾個漂亮的姑娘,二十歲出頭,不能超過二十五。”
顧銘眯起眼睛說:“幹嘛?”
我說:“色_誘。”
顧銘道:“那你得失望了,這點滿足不了,沒有特殊服務。”
“呀呀呀,那這個酒吧有什麼勁?是我我可不來。”我頗為失望,對這個酒吧的好感已經消退幹淨。
顧銘看了看我,一本正經地暗諷我:“把警察和小姐並在一起,就好像國家棟梁硬要跟社會敗類談情說愛。”
我聳聳肩,不以為意,“有什麼不可以嗎?”
“可以,別被關大獄啊。”
“那又不是他的錯。”我糾正。
“一並怪給他好了。”顧銘無所謂道,他扶著一張沙發,欣賞這個剛剛被盤下來的地方,“姑娘怎麼安排?用來做服務員?”
溫知栩把我們的話聽了進去,她似乎對此有意見,因為我和顧銘的話透露出太多的險性,出於對我的不放心也好,她抓了下我的手,對我輕輕地搖頭。
我低下頭,揉了下她的腦袋,並不向她解釋,而是繼續和顧銘搞我們的宏圖大業,“售酒。”
我想了想,更具體地說道:“她們的製服不要是馬甲長褲,必須是裙子,裙子的長度不能過膝,也不能是危險區,頭發不許盤,高馬尾或者散著隨意,不能濃妝豔抹,口紅的色號濃度不能比番茄紅再豔。”
“你以前幹黃賭毒的吧?”
“你怎麼知道?”我驚訝。
“能不能有一句實話。”顧銘吐槽我。
初願先定了下來,我還是得把風險了解好,說道:“賠了怎麼辦?”
顧銘無情道:“你出去接客。”
我道:“不是說好不做特殊服務的嗎?”
“可以為你破例。”
我摸了摸皮帶,肯定道:“不錯,你眼光挺好,我肯定能讓你賺的盆滿缽滿。”
“要點臉,”顧銘兩手撐著沙發,“隻要不把我坑進局子裏,就算你幹成了。”
我笑了聲,打量起這大好的事業藍圖,說了句實話:“相信我,我可是正經人。”
顧銘點點頭,認可道:“上得了書房,下得了大獄,棟梁和敗類都能當,我怎麼能不信你?”
我太喜歡他的評語了,不由得開起了染坊,“連親爹都能幹死,你必須相信我的能力。”
輕音樂很應景,我能聽到比它更熱烈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