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第73章 控訴(2 / 3)

“在這個城市嗎?”

“不,在鄭州。”

“電話裏說得清的事嗎?”我繼續問。

“應該不行,”表姐說:“挺麻煩的,如果你願意幫這個忙,我會支付傭金,但是需要你跟我去一趟鄭州,見麵再聊。”

我看了她一眼,自然不是玩笑話,我遲疑了下,以示這事沒那麼容易,想了下,再次抬起頭,繼而提問道:“為什麼不找專業的人谘詢?”

表姐笑了一聲,優雅地抬起手,撐著下巴,凝視我說:“你不就是專業人士?”

這話我愛聽,但是漏洞太大了。

我望著她,可以說是深情,靠著沙發,欣賞對麵這張漂亮的臉,“我怎麼稱呼你比較合適?”

“檀林。”她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好,檀林小姐,”我說:“我給你三個不能用我的理由,你再選擇,第一,貸款行業非此一家,從鄭州就能找到一個專業人士,省掉很多的麻煩,第二,我入行不久,算不得專業,太深的水我撥不清,第三,您和顧銘是表親關係,按理說我應該幫你,但我這人不願意折騰,跨城市就算了,我現在也挺忙的,就算你願意向我支付傭金,請問,作為顧銘的表姐,這筆錢我到底是能收不能收呢?”

我不喜歡做沒有利益的事情,如果隻是簡單的小事,我幫就幫了,但是跨城市,到鄭州,來回地折騰,這點我可受不了。

我說我現在挺忙的,真不是瞎話。

表姐聽了,沒有思考的意思,她坐在那裏,還保持著欣賞的目光看著我,在良久地對視中,她突然笑了,“顧銘說你難纏,果然不假。”

“那他還讓你找過來,你別放過他。”我早就知道,這一趟可不是簡單的辦事,在我帶溫知栩去顧銘家,見到表姐的那一眼,我就知道,會有點事發生。

表姐笑起來很迷人,她長得可真是端正,一舉一動都是勾人,也挺風趣,學著我的做派,撐起胳膊,問道:“溫知行,對嗎?”

我默認,隨她如何稱呼。

她用長輩般的口吻道:“你太可愛了,像我第一任男朋友,他跟你一樣,總是把自己不喜歡的東西表露出來,從不藏著掖著。”

“隻是這點像嗎?”

“長得也像,”表姐道:“但是,他的眼睛比你要善良一點。”

好,我接受她的批評。

表姐說出了她的來意,我也喜歡她的坦誠,“這麼說你可能會生氣,但是抱歉,我想認識你,隻是因為你很像他。”

替身,不是大家稱之為的像前任的現任嗎?

可是我從來沒見過,有人能這麼幹脆地說出自己的心聲,幸好她對麵的人是我,一個無所謂別人接近我有什麼目的的人。

“找一個像他的人,為什麼不直接找他?”既然沒放下,這句話我沒說。

“我也想啊,”表姐笑了一聲,隨後灰敗地說道:“他已經結婚了。”

我並不喜歡聽別人的愛情故事,我給她特權,是因為她是顧銘的表姐。

我知道顧銘安排這場局是什麼意思了。

他的目的不是為了撮合我和表姐,而是為了讓我聽下麵這段話。

“我聽顧銘說,你現在的男朋友就是你的第一任,因為一些問題到現在都沒有敞開心扉,彼此麵對,可是你們還相愛著,”表姐道:“我不想聽你們的故事有什麼,作為過來人,我給你一個忠告,能相愛的人是極少數,不要因為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而影響你們的感情,總有一個人承受不住,會被消耗殆盡,到時候一切晚了,一旦有人後悔,那就是兩個人的遺憾。”

我皺起眉頭,聽著她這番話,覺得很是突兀。

“為什麼突然說到我?還有,不是要找我做替身嗎?知道我有男朋友,知道我什麼性取向,還冒這個險?”我不理解她的行為。

她笑笑,輕鬆道:“我沒有說要找你做替身啊,我剛剛的意思是,你長得很像我前任,我隻是為了認識你,了解一下你,從你身上感覺到他的氣息而已。”

她坦誠到這個地步,真是想不到。

多麼強大的心理素質和自信?又對我是怎樣的信任,才覺得這種話說出來我不會生氣?

我道:“好,那我了解了,剛剛的話我也聽了,我領悟錯了,所以這是您的來意?顧銘讓你來跟我說這些?他還是跟楊驍站在一條線啊。”

“他跟你站在一條線,”表姐說:“他是為了你。”

“是嗎?他為了我?”我的情緒下來了一些,我最近的情緒波動還真是大,仔細一想,好像是我媽跟我說過那些話以後,我說:“無關緊要的問題,好一個無關緊要,表姐,顧銘怎麼跟你描述的?是描述我殺了我爸這件事無關緊要嗎?”

表姐皺起眉頭,她不知道自己踩到了哪條線。

“抱歉,你知道的不多,顧銘可能沒有跟你講清楚,我不該跟你討論這些事,”我站起來,準備這樣離開,可是心底總有不甘,我點點頭,搓了搓後脖子,站在表姐麵前,說道:“我跟他一兩句話講不清楚,但是你的事,我想說兩句,你弟弟需要的專業人士,在鄭州本地稍微花個大價錢,什麼人物都能招來,不是特別複雜的事都能搞定,有專門負責這些的人。至於你的問題,如果你帶著去找影子的目光談戀愛,沒有一個會稱你心意的人,你條件不錯,不缺人追求,但是對方已經結婚了,你唯一能做的就是說服自己放下,以全新的心態去迎接全新的人,當然,你可以不這麼做,我隻是給你提個建議,我去買單。”

“顧銘已經買過了。”她看著桌子上未動的餐具。

“那祝您用餐愉快。”我走了,囉嗦的廢話交代完之後,我大步邁離了餐廳。

我不可能放過顧銘。

出來後,我給他打電話,他倒是挺聰明的。沒有接通,這能完?我一個一個打過去,第三個電話被接通後,我上來就罵:“別他媽敢做不敢當!”

顧銘被罵的一愣。

我還在大街上,路人對我投來了異樣的目光。

“我怎麼了?”顧銘裝模作樣,“跟我表姐聊的不開心?”

“見麵再說,操_你媽的。”我掛了,奔著他的地址找過去,打算跟他同歸於盡。

顧銘在酒吧,不是新開的那一家,是他政務區的那一家,我過去的時候,他開了包間,裏麵好幾個人,正嗨得盡興,我一進來,那找事的情緒上來,也不管那些人是什麼身份,站在門前冷著臉說:“滾。”

少爺們這就不開心了,其中一人站起來,憤慨地指著我:“你他媽不想活了!”

顧銘和事佬道:“他是我朋友,找我的。”

那人回頭看顧銘,說道:“這他媽哪號人?這麼囂張。”

顧銘無奈地一笑,放下酒杯道:“大人物喲,你們出去一下,我跟他有事談。”

那些人倒是懂事,也都放下酒杯離開了,他們用目光警告我,好像我會對顧銘做什麼,我就走不出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