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月白走了沒幾步,聽到墨流觴那裏傳來奇怪的聲音。
“主人,槐哥哥好像很難受的樣子,真的不用管嗎?”團子抽噎著,不斷回頭看。
詹月白突然想起來一件事。自己的血是魔血,墨流觴吸收了難道有什麼副作用?就像之前……
他繼續走了幾步,暗罵一聲又回頭去查看墨流觴的情況。
團子開心得手舞足蹈,比詹月白更快跑過去,小手摸上墨流觴的臉。
“他好像很熱的樣子。”
碰上額頭,墨流觴體溫異常的高,因為疊了沉睡咒醒不來,但已是大汗淋漓,狀態並不好。
該死,怎麼會這樣!
團子看詹月白表情異常嚴肅,本來因為主人回心轉意而高興,現在隻剩著急。
“槐哥哥是不是要死了。”
詹月白:“正好挖個坑埋了,你之前不是說曝屍荒野不體麵。”
團子小臉一皺哭得更凶了,他那個時候還沒有那麼喜歡槐哥哥,現在竟然真的要死了,他覺得很舍不得。
“你再哭他就真的死了。”
團子雙手緊緊捂住嘴巴止住哭泣。
詹月白想看墨流觴笑話,不代表要讓簫書他們來看這種笑話,還跟自己脫不了幹係。
他思前想後,抱起人尋著水源而去。他記得禦水決可以將水化成冰,應該能降下這火。
懷裏人並不安分,因為身體情況,沉睡咒逐漸失去效果。
“別走……”
團子在一旁安慰:“沒走沒走,槐哥哥你快點好起來!”
“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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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掌門,查探過了。百花樓裏確實有魔族出現過,但被清除得很幹淨。根據伏魔咒反應來看,和之前雲來寺廟一樣,跟之前攻擊其他門派的魔族不是同一撥。”
簫書看了看樓裏的血跡,想起典籍裏查到的東西,剛給墨流觴發完傳聲符,就先後收到兩條消息。
他仔細琢磨了一下,師弟為避人耳目都這麼謹慎了?是個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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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流觴醒來的時候滿嘴的鐵鏽味,輕輕嘖了聲。他睜開眼四處張望,不遠處是一個火堆,上麵駕著烤雞。
團子在一旁口水直流,伸手想抓又被詹月白打了回去。
日光躍出,畫出詹月白清瘦的側臉。墨流觴唇角笑意蔓延,想起身但沒有力氣。他才注意到旁邊是還沒融化完的冰塊,他很結實地打了個噴嚏。
“槐哥哥你醒啦!”團子最先發現,開心地跑過來。
詹月白依舊注意著烤雞火候,沒有轉頭,心情很不好。平白無故自己給自己製造難題,也是一定程度的自討苦吃。
夜裏團子睡去,他一直在給墨流觴放血還是用其他方法中考慮,還好墨流觴的體溫總算降下來。
再給簫書發消息,竟然被屏蔽了!不僅如此,全能真教所有他知道傳聲密令的人,都無法接受到他的消息。
有意思,如果不是有內鬼,就是墨流觴真有意思,再陪他玩玩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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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又救了我一命。”墨流觴任由團子將他牽過來,在詹月白身側坐下。
詹月白並沒有看他,也沒有回話。
“我知道主人身份特殊,放心,我不會往外說去,也不會去過問為何獨身帶著小孩。隻要主人帶上我。”
墨流觴語含嬌羞,
“畢竟,我已經是你的人了。”
詹月白劃著烤雞的刀子略一哆嗦劃到手指,渾身汗毛直立,雞皮疙瘩抖了一層又一層。
他無法想象墨流觴說這話的表情,還是蒙著眼好,可把他惡心壞了。
很好,煙花之地人設維持得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