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楛掰手指頭算算,自己已經非常多天沒動過那個故事了。
倒不是不想寫,隻是拿起筆根本不知道寫什麼,看著以前寫的那些零零碎碎的篇章,使勁兒憋都憋不出來。
“哎又是一個雙休啊”
啥都寫不出來。
其實寫不出來才正常,以前憋在家悶的時候,寫寫東西倒是一種消遣,現在來到這裏了,總有其他事情可以做。
都說什麼樣的心情寫下什麼樣的東西,柳楛翻翻以前寫的那些亂七八糟的。
有些現在看起來起雞皮疙瘩,有些太沉悶,有些又太跳。
比如說最近寫的,一個第一人稱視角的故事,看起來都不像自己寫的。
昨天晚上把該預習的預習完了之後,柳楛盯著本子,本來想一個打叉叉掉,然後又搖搖頭,為了激勵自己,在這則小故事的右下角寫了一行字:
一代文人大師的崛起。
……
柳楛用上唇抵著筆,想到這個忍不住笑了一下。
“柳楛,柳楛!”
“答案是2,劉老師!”
劉老師看了看表還有五分鍾就下課,把眼鏡摘下來,準備開始輸出。
“柳楛,課堂上,要專注,第一節課我就跟你說了,還有五分鍾就下課了,你還走神!
光陰似箭呐,白首方悔讀書遲!不要白白浪費!我跟你說我年輕的時候”
好了,五分鍾已經過去了,劉大頭的人生經曆才講到開頭
又是餓死鬼的一個星期五呢。
柳楛目送劉大頭出了門,鬆了口氣,去樓上找貓。
貓很乖,柳楛招招手他就過來了,誰知道這個時候柳楛的肚子咕嚕一聲叫,把它又嚇到床底去。
再拖拖過到白叔叔那邊估計晚飯都吃到一半了。
柳楛正想鑽床底把它揪出來,貓咪過了一會沒聽見怪異的聲音,慢慢地又挪到著身體靠近柳楛,此時,一通電話打來
它又縮了回去!
“喂”
江文深在下麵等了十幾分鍾,還沒見柳楛人影,就想著打個電話,怎麼電話那頭的聲音聽著有點氣呢?
“喂,是我”
柳楛聽見江文深的聲音,頓覺失禮。
怎麼老是控製不住自己呢。
“抱歉,你開車來接我嗎”
“沒事,你白叔叔叫我來接你,還有多久”
柳楛大概跟江文深描繪了一下人貓對峙的場景,江文深無奈笑了下,說自己停好車就上去幫忙。
柳楛覺得這個貓肯定是貓界顏值協會的會長,怎麼他怎麼引誘它都不出來,江文深低下頭敲了幾下地板它就出來了?
回去一路柳楛都扭頭看窗外,絕對不看那臭貓一眼。
“今天被老師批評了?”
柳楛沒想到江文深會這麼問自己,沒反應過來。
“啊?被老師批評?”
“我看你悶悶的,猜了下應該是”
柳楛本來想說不是,可是想到那個禿頭老怪就憋不住氣。
幹脆全說算了:
“對,就是那個劉大頭”
“劉大頭?”
江文深有點驚訝地笑了聲。
這名肯定是柳楛自己給人起的。
江文深以前還在學校學習的時候聽到過各種各樣的綽號,都是同班同學給那些看起來嚴厲又不講人情的老師起的。
什麼“滅絕師太”“暴龍一號”“老男人xxx”什麼什麼,一大堆。
好久沒聽到了,這會兒居然覺得有點新奇。
江文深剛想調侃他還會給人起綽號啊,誰知道柳楛的嘴像開了的水閘,關都關不上。
“劉大頭鑽牛角尖,他總挑刺兒,說我字不好看。
那些方程的字寫得看得明白就好了啊幹嘛寫得那麼工整,考試又沒有那麼多時間誰會工工整整寫”
“剛剛還有五分鍾下課,我走神了一會,因為我已經算出答案了,但是他給的時間還有啊!
我算出答案接下的時間不就可以休息一下嗎,難道一直讓我盯著那個答案看啊它又不會七十六變”
“還有那個貓”
柳楛往後座指了指那位正在舔毛的大爺,繼續嘀咕:“那個貓我怎麼叫都不出來,你動幾下手指就出來了無語”
江文深聽著聽著笑意越來越深,聽到這句哈哈大笑起來。
柳楛其實覺得自己的言行並不妥當,雖然來這已經兩周多了,但是自己畢竟仍算是個“新人”,還是要乖些,當一個三好學生。
可是話已經說出去了,他跟江文深抱怨完,心裏舒坦了一會兒,又開始懊悔。
不知道想到了哪茬去了,臉越來越黑。
江文深倒是覺得沒什麼,聽完他剛剛對那個老師的吐槽,倒覺得他或許跟白羽翼有得一拚。
撇了柳湖一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