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林昨晚很晚才回來,回到了之後還得繼續去辦公室看文件。
最近接到了一個講座邀請,要發表講話什麼什麼的,一直在準備各種各樣的相關事情,忙的暈頭轉向。
今天早上起晚了,本來想把自己要出差幾天的事情告訴幾個小崽子,結果下到一樓,看到了這樣一副“當代青少年頹廢圖”:
白羽翼和白北明還有柳楛三個人像得了什麼重症一樣,絕望的癱在沙發上,眼神迷離。
柳楛一隻手無力地垂著,白羽翼更甚,直接吊著個頭到沙發後麵。
…
白景林:…我怎麼感覺我養出了幾個不孝子…
略過這三個人,看見江文深坐在窗邊看書。
還好,還是有一個省心的。
“喂喂喂,幹嘛呢你們,都起來都起來。”白景林用腳踢了踢靠得近一點的白羽翼。
白羽翼表情扭曲地緩慢抬起頭,艱難地說:“老爸,我…我快要…”
“嗓子怎麼這麼啞?”
江文深聽見白景林這個問題,抿了一口咖啡,一五一十的把昨天三個人幹的事說出來:
那麼事情呢,是這樣的。
昨天回到家之後柳楛發現自己的右手有點扭傷了,江文深看見他吃飯的時候一直哆嗦,於是等他洗完澡後來客廳擦點藥。
——
“我都說了,我提就行,這下右手扭傷了,做什麼都不方便”
江文深邊說邊從藥箱裏麵拿藥酒出來。
柳楛自知理虧,乖乖在旁邊坐著等上藥。
“先擦著這個,明天再去診所看一看”
“不用,就是一下子拿這麼重的東西手不適應,過幾天就好”
確實是這樣,柳楛要是以前磕到碰到哪兒了,過幾天自己都會恢複,所以基本上不處理,讓它自生自滅。
“你也知道東西重,還跑,桑葚壓壞了一半,手又傷到了,半點好處沒得到。”
好了好了知道了,明明是幫你拿的,還說我。
柳楛撇撇嘴,看著江文深打開瓶蓋用棉簽沾點藥酒到自己的手臂上,“嘶——”好涼。
“揉起來會有點痛,你要是受不了就說”
“哦”
江文深的手蓋上來,柳楛又“嘶”了一聲。
“??我還沒開始呢?”
“你手很涼啊!江師傅”
江師傅歎了口氣,道:“我手是挺涼的,還請您忍一下,客人。”
柳楛看到這人非常自然地接受了“江師傅”這個稱號,“噗嗤”笑了一聲。
但是接下來,整個客廳都充斥著“嗷嗚”的隱忍的慘叫。
……
柳楛非常合理的懷疑江文深是在對自己進行打擊報複。
搓完藥酒,柳楛有點不敢直視地,小心翼翼地看向自己的手臂,他突然想到了四個字,並且沒忍住說出口:
“紅燒豬蹄…”
江文深好像對自己的“傑作”很滿意,欣慰的點點頭,起身把藥箱放回去。
然後這個時候呢,親愛的白羽翼小朋友洗完澡從房間裏出來,看見柳楛又紅又腫的手,瞪圓了眼睛。
“小柳哥,你你你,你怎麼了!”
柳楛擺擺手,苦笑著說:“我沒事”
端著柳楛手拿起來看了會兒,白羽翼就跑去打開電視,本來想看番劇,後來按到一個電視台在放美食節目,就開始看了起來。
於是,一個不安寧的夜晚的夜晚開始了。
白羽翼看看電視,又轉頭看看柳楛的手臂。
然後沉思了一會兒,把在房間裏做練習題的白北明扯出來,開始和他說起了自己的“夜宵計劃”。
在白北明被他萬般糾纏的同意了之後,拖著他小心翼翼的挪到柳楛旁邊。
…
“我剛剛聽到了,你們說你們要吃…唔!”
“噓!噓!”白羽翼慌慌張張的捂住柳楛的嘴:“小聲一點,等一下江文深聽見了,我們都沒得吃!”
天呐,難道我有說過要吃嗎。
然後,三個人就開始拿起手機點外賣。
“吃燒烤!”
“這個這個,我想要這個,還有這個。小柳哥,你要吃啥”
柳楛看著琳琅滿目的菜品,不知道選哪個,就隨便指了個。
“這個吧”
實際上柳楛真的不太想吃。
他沒吃過夜宵,沒有這個習慣,以前寫完作業了做其他練習冊,到點吳姨敲門提醒睡覺。
但是倆人興致勃勃的,也想試一下是什麼感覺。
在等餐的過程中,柳楛被指派了一個任務:
堵住江文深,在外賣沒到之前不要讓他從房間門口出來。
……
“為什麼是我去?!”柳楛震驚地問。
上次自己偷偷摸摸進他房間的事情還記憶猶新,一想起來就尷尬。
“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