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著這音樂,她半闔著眸子靠向車窗,窗外是車水馬龍的大街、熙熙攘攘的人群,而這些熱鬧都與她無關。
回到莊園的閻欣然剛一進門,就聽見頭頂上方傳來一個譏誚的聲音。
“一整晚都沒回來,你玩得可開心?”
她一抬頭,毫不意外地看見站在二樓欄杆前的俞天。
“還行。”她一邊回答一邊走上樓梯,“那張床挺軟的。”
在她走到他身邊與他擦肩而過之際,他伸手捉住她胳膊:“你和他睡了?”
他冷不丁的問話令她蹙起柳眉。
見她不回答,他又重複了一遍:“你昨晚是不是和我爸在一起?”
“我和我的未婚夫在一起不是很自然的事嗎?”她反問他道。
“未婚夫?”他冷笑了一聲,“閻欣然你不會真以為你能嫁入豪門吧?”
“我能不能嫁入豪門好像和你沒關係。”她的語調依舊輕柔,聽不出惱怒。
“有關係。”他將她拉近自己,沉著聲道,“作為你的前男友,我必須提醒你一句,飛得越高摔得越慘。”
“謝謝你的提醒。”她不癢不痛地回應著,然後試圖掙脫他的手,但奈何他就是不肯撒手。
“我爸另外有女朋友。”他看著她,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道,“那個女朋友你也見過,就是許氏的大小姐許安琪。”
“你騙我。”
對,他是在騙她,但隻要能阻止她和俞楓在一起,他不覺得騙她有什麼問題。
“你不信可以當麵質問我爸,問他許安琪是他什麼人,看他樂不樂意回答。”他敢這麼說就不怕她真去問,自從俞楓和許氏鬧掰了以後,許安琪和她爹的名字就在俞氏的黑名單裏,俞楓樂意提起才有鬼。
但這件事閻欣然不知道。她假如真去求證,也隻會惹得俞楓不悅。而隻要俞楓不願多提許安琪,就更坐實了他的說法。這就是俞天打的小算盤。
當然如果這一招沒用,他還留了後手。
不過他看她的反應似乎是信了。
“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
“你現在不信我沒事,到時候傷心的人可是你。”他故意危言聳聽道。
“那我該怎麼辦?”她狀似無助地垂下眉眼。
“你還想怎麼辦?”他緊緊盯著身前的她,“當然是回到我身邊。”
“你不介意我已經是他的女人了?”她抬起眸子,望向瞬間變了臉色的他。
“你昨晚真和他……”他微微收緊大掌。
“俞天。”她抬起另一隻手,輕輕罩在他的手背上,“就算我不和俞楓在一起,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
“為什麼?”他不懂,“你覺得我會介意你被別的男人碰過?”他是介意,但他仍然渴望她,渴望她做他的女人。
隻要她點頭,他可以不在乎一切,然而他卻隻看見她搖頭。
“我拒絕你和那些都沒關係,隻是因為我不愛你。”無論回答他多少遍,她的答案不會變。
“你騙我。”可他就是不信,“你明明對我有感情,在我們交往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你在回應我。”
“那是你的錯覺。”她看著他,平靜地說。
“我的錯覺?”他笑了,然後毫無預警地捧住她下巴,低頭貼近她的小嘴兒。
和昨天在試衣間不同,這一次她反抗了。
她撇過頭,避開了他的親近。
浮著痛楚之色的俊顏緊貼著她的臉頰,他近乎哀求地說:“閻欣然你不要對我這麼殘忍,行不行?”
可她不為所動,不止不為所動她還火上澆油道:“我答應了俞楓不再讓你碰我。”
閻欣然的這句話徹底惹怒了俞天!
不讓他碰是吧?
他冷笑一聲,大掌扣住她的後腦勺,不顧她意願地封住她的雙唇。夾帶著恨意與怒氣,薄唇狠狠地覆上她的唇,他索取著她的甜美,哪怕這甜美拒絕他的入侵,哪怕舌尖傳來尖銳的疼痛,哪怕嚐到血的滋味,他依然緊緊按著她。
直到那雙纖手慢慢鬆開他衣襟,直到她整個人癱軟在他懷裏,他才移開自己的臉。
血絲連接在唇齒之間,他的血將她的唇染得額外豔紅,紅得教他挪不開目光。
拇指摩挲著她雪白的肌膚,他想將這抹紅染上她更多的地方。而她像失去氣力般任由他胡來。當觸碰到她弱點時,從指尖傳來的輕顫令他幽深的雙眸亮了亮。
“這也是我的錯覺?”他貼著她耳朵,低低地問。
在她出聲回答前,另一個聲音在他背後驚呼道:“俞天哥哥!你們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