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貝呷一口茶,笑道:“胡兄對勾欄聽曲可是情有獨鍾啊。”
餘一咧了咧嘴:“唉,以前我們倆在張顯貴手下當差的時候,他就經常去的。”
胡賓喜形於色的說:“餘兄說得沒錯,我也就是在那時聽曲上癮了的,隻是現在跟了楊兄,沒得閑了,就也逐漸忘卻了。”
“哈。”餘一嗬嗬一笑:“你若不是跟了楊兄,隻怕現在還有沒有你這個人,都難說了。”
胡賓聽了,卻也並不惱怒,反倒大大方方的說:“確實確實,若還在張顯貴手下當差,說不定早已一命嗚呼了。”
說罷,眾人忍俊不禁,便是一陣哄笑。
待大家止了笑聲,歐陽怡巧笑嫣然道:“胡兄也是性情中人哪!喜怒哀樂皆溢於言表。”
“唉,我就是一個俗人,俗人往往都是性情中人。”胡賓感慨道。
歐陽怡收了笑容,正色道:“唉,大家言歸正傳了,還有事沒商量完呢。”
“師妹,還有什麼事?楊兄剛剛不是已經安排好了嗎?”餘一見歐陽怡一本正經的樣子,疑惑道。
歐陽怡將目光看向楊貝:“貝哥哥,還有秦婉的事,你還沒說呀,要不要帶她走?”
楊貝思索道:“這要問了秦老板後,看他的態度再做決定。至於秦婉本人的意願,她是堅持要跟我們走的。”
歐陽怡幹脆利落的說:“那這樣吧,秦老板願意她跟我們走,我們就帶她走。否則,就讓她留下來自我練習,或者叫她另尋高師。”
“秦婉這姑娘,是有武學天分的,如能得到楊兄和師妹的悉心指導,將來必定有所成就。”餘一感歎道。
胡賓胸有成竹的說:“我揣測秦老板會答應跟我們走的。”
頓了頓,又感慨道:“說實在話,我很樂意秦婉和我們一塊走,就是以後我們回去了杭州,她若願意,我們也可以帶她一同前去。”
“唉,胡兄,你可不能有私心,小胡楊莊的杏兒還在等著你喔。”餘一正色道。
胡賓看著餘一,肅然道:“餘兄,你放心好了,我對秦婉,是一點私心雜念都沒有的,我把她當妹妹看待。所以,我希望她能跟著楊兄和師妹,潛心學藝,並學有所成。”
楊貝輕輕點頭:“嗯,胡兄的心意,現在是越來越高尚了,不過我和怡妹也確實願意親自指導她的。”
胡賓嘿嘿一笑:“楊兄所言,如讓秦婉聽到了,定會感激不盡的,隻可惜她現在不在。”
“那你現在去叫她過來不就行了。”餘一戲謔道。
胡賓看向楊貝,認真道:“楊兄,那我可去叫她了?”
楊貝思索片刻,搖了搖頭:“現在不能去,萬一秦老板沒答應,我們會很尷尬的。”
歐陽怡讚同道:“貝哥哥所言極是。”
然後目光移向胡賓:“胡兄,你就不要熱情過頭了,待我們征求了秦老板的意見後,再做決定。”
胡賓點頭,這時,楊貝問他:“胡兄,你剛才說秦老板會答應秦婉跟我們走,有何理由?”
胡賓淡定道:“理由當然是有的,我剛才所言,並非一時性起的虛妄之詞。”
聞言,楊貝饒有興趣的說:“胡兄,說來聽聽。”
胡賓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秦家曆經此次投毒和秦麥被擄,很大原因是因為秦家缺乏保護自己的強悍之人,對此,秦老板內心裏一定會有所觸動,從而物色合適的人拜高師學藝,以保護自家財富不被小人覬覦。”
“就算秦婉以後出嫁或是跟隨我們去了杭州,那她要是學有所成,也定會傾盡全力將其所學悉數傳授予秦麥。多年後,秦麥將會擁有秦家大部分財富。而他那大哥,因為先天愚鈍,所得財富將會很少。”
楊貝思索道:“嗯,有道理。我們吃完早飯後,就立刻去找秦老板商量此事,無論成否,談完事情後,就去勾欄聽曲,然後回來休息,明天早些出發去‘老君庵’,搜尋阿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