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持刀站立不動,已不敢主動發起攻擊,怔怔的看著向自己慢慢逼近的楊貝。
越來越近,男子忽然一個轉身,拔腿就跑。
楊貝當然不會放過他,雙足觸地,騰空而起,在空中連翻兩圈,落地後擋住了他的去路。
“好漢饒命,我說我說,我就是方寒的人。”男子見無處可逃,連聲求饒。
“貴姓?”楊貝冷然道:“回張府有何貴幹?”
男子恭敬道:“在下馮波,奉方寒和方丈之命,送一寶物回府。”
“什麼寶物?”楊貝厲聲道:“你們捉到阿春了?奪回了瑪瑙鐲子?”
馮波搖頭,解釋說:“這寶物不是瑪瑙鐲子,是一柄寶劍,聽說年代已經非常久遠,也是價值不菲。”
聽後,楊貝心生疑惑:“既然是一柄寶劍,為何方寒不親自護送回府,而讓你等泛泛之輩送回,卻是何故?”
洪波回道:“好漢,我和你一樣也很納悶此事,但當時我也不敢多問,隻是奉命行事而已。”
見洪波態度誠懇,楊貝此時的臉色也柔和了下來,不再像先前那樣板著臉孔,他平靜的說:“寶劍在哪?取來我看看。”
洪波毫不遲疑的回道:“在車內,我這就取過來給你。”
其實,洪波之所以有問必答,主要是想早點離開這裏,以便保全性命。至於寶劍落到誰的手上,他也無能為力了。
洪波說完,便往自己乘坐的馬車走了過去。
這時,歐陽怡等人押著洪波的兩個同夥走了過來,歐陽怡問道:“貝哥哥,這兩個惡徒已被我們製服了,如何處理?”
楊貝掃一眼兩個耷拉著腦袋的年輕男子,思索片刻後說:“等會再說。剛才他們的同夥洪波說,他們這次返回張府,是得到了一柄寶劍,現在奉方寒之命護送回府。”
聞言,歐陽怡心頭大喜,忙道:“寶劍在哪?我瞧瞧,看看是否真是寶劍。”
楊貝回道:“寶劍在馬車上,洪波已經去拿了。”
歐陽怡瞧一眼已經到了馬車旁的洪波背影說:“貝哥哥,既然他說是寶劍,你為何不跟過去?難道你不怕他遁逃離去?”
楊貝嘴角浮出一絲笑容:“諒他不敢。”
話音剛落,洪波已取了所謂的寶劍過來,遞予楊貝:“好漢,你拿過去看吧。”
楊貝接過用金色綢緞包裹的寶劍,抬手掂了掂,覺得很沉,便道:“寶劍不應該這樣沉的呀,感覺像是一塊尚未鍛造的廢鐵。”
說罷,便蹲在地上,將包裹著的金色綢緞打開。
眾人紛紛探頭湊上去觀看,一柄長約五尺,劍身寬厚,兩邊都是刃口的利劍呈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胡賓琢磨著說:“楊兄,這劍看起來很普通,並不像寶劍呢,這小子是不是騙我們的?”
楊貝不語,站起身來,雙手端著寶劍細細端詳起來。
胡賓說罷,便抬頭看著洪波,滿臉疑惑,極度的不信任。
洪波囁嚅著說:“兄、兄弟,這是不是寶劍,我也不知道,方寒交給我以後,我就沒打開看過,一路上隻顧催著趕車人將馬打快些,以便快點到達張府,向老爺交差。”
“你千萬不要懷疑我半路上掉了包,絕對沒有的事,借我一百個膽,我也不敢的。要是我動了手腳,小命都會不保的。”
胡賓沒有說話,瞪了洪波一眼,便低頭繼續看那所謂的寶劍了。
眾人看了一會,歐陽怡出了個主意:“貝哥哥,聽我爹說過,若要檢驗寶劍是否真假,削發即可。若能削發為泥,那定是寶劍無疑了,否則,便是贗品或者普通的器物。”
楊貝思索道:“這方法,我也聽師付說起過。但它有一個明顯的缺陷,就是它能確保一柄劍是否鋒利,是否好劍,但並不能確保它是一柄寶劍。”
“那,還有其它的辦法嗎?”秦婉焦急的問了一句。
楊貝沉吟道:“辦法還是有的,就是現在沒有實現的條件。”
餘一接話說:“楊兄,說說你的辦法,看看需要什麼條件。”
楊貝徐徐道:“用砒霜浸泡劍身一個時辰,若劍身變了色,那這劍定是寶劍無疑了。否則,就隻能說它是一柄利劍,或者根本就是一把普通的劍而已。”
聽後,胡賓一臉無奈的說:“那現在去哪弄砒霜哩,這前不著店後不著村的。”
楊貝淡笑:“所以我說沒有檢驗的條件嘛。”
餘一建議說:“現在去城裏的藥鋪購買,如何?”
楊貝思索道:“現在去藥鋪,這一來一回要兩個多時辰,太耽擱了,我們還得抓緊趕往‘老君庵’哩。”
說罷,眾人不語,陷入了沉思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