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歐陽怡建議說:“貝哥哥,我看還是削發驗劍好了,雖然這種方法不能確定所驗之劍一定是寶劍,但至少可以看出來這劍是否是好劍。”
餘一插話說:“楊兄,師妹的話有道理,我們可以先試一下,如這柄劍是普通器物,我們就可以棄之不顧,抓緊趕路去往‘老君庵’。否則,至少也是一柄好劍。”
“好,那就先試一下。”楊貝點頭。
說罷,便彎腰拿起所謂的寶劍,朝著胡賓笑道:“胡兄,拿你的頭發試試,如何?”
胡賓爽快道:“可以啊,沒問題。不過你要小心點,別碰到我腦袋了。”
楊貝淡笑:“怎麼會呢,難道還信不過你楊兄嗎?”
胡賓咧咧嘴:“信得過信得過,若信不過,我就不樂意了。”
說罷,便低著頭往楊貝麵前一伸:“來吧,楊兄。”
楊貝將劍一橫,輕觸在胡賓的頭發上,然後張嘴吹一口氣,頭發飄了飄,便沉了下去,並沒有像眾人期待的那樣,吹發立斷。
“嗬,這哪是什麼寶劍,根本就斷不了頭發,就是一把普通的劍。”胡賓失望的說。
歐陽怡臉上露出了一絲惋惜的神情,但她並不死心,於是說:“貝哥哥,你再吹一下,如果還是斷不了頭發,那這就是一把普通的劍了。”
楊貝淡定點頭:“好,那我再試試。”
說罷,便憋一口氣,然後徐徐吐出,頭發還是像先前一樣,飄忽了一會後,就隨著吐氣的停止,靜止不動了。
見狀,眾人紛紛失望的搖頭,歐陽怡歎了口氣:“唉,這就是一塊廢鐵,哪是什麼寶劍!”
說罷,便扭頭滿臉狐疑的盯著洪波,對他言詞的真實性產生了嚴重懷疑。
“噗”的一聲響,楊貝將劍往雪地上一丟,朝著洪波厲聲道:“洪波,這根本就是一把普通的劍,你為何要撒謊?”
洪波驚恐道:“好漢,我沒有撒謊,我都說過了,這劍我就沒動過,一直包裹在金色綢緞裏。”
楊貝瞪眼看著洪波,喃喃道:“難道方寒已經把寶劍轉移了,然後給一把假劍你,讓你吸引別人的注意力,以便她可以把真寶劍安全送回張府?”
“很有可能。”看著稍顯失態的楊貝,餘一肯定道。
楊貝回過神來,看著餘一:“餘兄,如果方寒真的得到了一把寶劍,那這劍十有八九已經到了張府。如果沒有,那她肯定也是被人誑騙了。”
“方寒武藝超群,詭計多端,一把鬼手刀使得出神入化,怎會受人誑騙?”餘一疑惑道。
楊貝思索道:“餘兄,你剛才所言非虛,句句是實。但有一點,你沒有考慮到,恰恰就是這一點,讓方寒極有可能被人誑騙。”
餘一試探著問:“楊兄的意思是……”
楊貝侃侃而談:“餘兄,方寒是個刀客,隻擅長刀功,而她對劍道是一竅不通的。所以,她並不具備辨識寶劍的能力,甚至連她身邊的方丈,也是一樣。”
聞言,歐陽怡頓悟:“因此你判斷,方寒並沒有得到所謂的寶劍,她實際得到的,就是這把假劍。”
“是的。”楊貝點頭:“很有可能就是這種情況。”
歐陽怡斷然道:“那我們現在立刻去‘老君庵’好了,無需再在此耗費時辰。”
楊貝點頭:“可以,立刻上‘老君庵’。”
“那這幾個人怎麼處理?”胡賓插話說。
楊貝思索了一會,寬宏大量的說:“都放了算了,這些人到張府當差,很大一部分人都是被逼無奈的。”
說罷,便朝著洪波一聲低喝:“還不快滾。”
洪波以為聽錯了,先是怔了怔,然後立刻回過神來,帶著兩個同夥飛也似的向停在不遠處的馬車跑去。三人跳上車後,洪波趕緊催促趕車人打馬離開,向前奔馳而去。
隨後楊貝招呼了眾人,坐上崔老頭的馬車,往‘老君庵’奔去。
馬車碾冰壓雪,不斷發出碾碎冰雪的哧哧聲,向著‘老君庵’方向馳去。
在他們走了約一炷香的工夫後,崔老頭突然一聲籲叫,勒停了馬車。
馬車頓停,車內眾人尚在猶疑間,楊貝已感情況不妙,立刻警覺道:“怎麼回事?下去看看。”
說罷,咣的一聲拔劍出鞘,劍尖挑起簾子,一弓身,便快如閃電般的跳下車去。
其他人也緊隨其後,魚貫而出。
楊貝提劍奔至崔老頭跟前,低聲道:“怎麼了?崔老頭。”
崔老頭抬手指著前方不遠處說:“楊兄弟,前麵拐彎處好像有根絆馬繩,你們過去看看,這雪光太晃眼了,看不太清楚。”
“好,你在這等著,我們立刻過去看個究竟。”
說罷,幾個人雙足點地,騰空而起,在空中連翻數圈後,穩穩的落在了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