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心動過速(2 / 3)

紀蒼海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她以前總是疼得臉色蒼白,非要她守在身邊才會睡過去。

關山月沒有推開她的手,隻是依然是沒什麼表情,“很久以前我就不會疼了。”

又說,“不是因為你的多喝熱水。”

以前紀蒼海總是記得她的生理期,提前準備紅糖水或是布洛芬,後來工作忙起來就隻是說“多喝熱水”。

紀蒼海不知悔改地想笑,真是記仇。她沒有收回手,側著身子望著她說,“以前我們不常坐公交。”

關山月不說話。和紀蒼海出去一般是自己開車,她總是喜歡把她按在副駕駛上。

“坐公交的時候你總喜歡靠著我。”

關山月這才施舍了一點目光給她,“你想說什麼。”

她說,“現在也在坐公交。”

關山月懶得理她,閉上眼睛,“開你的車去,別煩我。”

她紀總是什麼人物,平日裏在公司說一不二,合作項目來一個成一個,大董事席芮都得讓她三分,竟是在小小的內科醫生關山月這裏碰了壁。

紀蒼海:“哦,好。”

說完就是真的沒有再煩她,隻是默默地盯著她的睡顏,直到確德地圖到站提醒,她才摸了摸她的發頂說,“到站了。”

關山月睜開那雙貓似的眼睛,莫名其妙,“你怎麼知道我住哪?”

“我要知道還不簡單麼。”

關山月勾起嘲諷的微笑說,“是,你隻是不想知道。”

紀蒼海又是沒話說,跟在她身後,這裏離市中心很遠,都是老舊的筒子樓,橫七豎八地搭出竹棍,上麵晾曬著各色的衣服和毛巾,不時被風吹得貼著泛黑的牆壁,有些在寒風下變得硬如鉛塊,有些還在往下滴水。

關山月月薪隻有萬把塊錢,而且還是一個月9天夜班,做了3次心內介入的情況下,在這寸土寸金的燕都住外環的小破出租屋才勉強能吃飯過日子。她七拐八彎穿過小巷子到了三單元,正要上樓梯,紀蒼海接了個電話,對她說,“你等我一下。”

關山月:?

好大的臉。

紀蒼海轉身走出巷子,那邊停了一輛銀色huracanevo,秘書邵行之開著車來送東西,隨後找了個停車位停好,“紀總,那我先走了。”

紀蒼海點頭道,“嗯,注意安全。”

“謝謝紀總。”

她倒回來的時候,關山月站在樓梯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說,“你要跟到什麼時候?我到家了。”

“到你跟我走。”紀蒼海又說,“你的家不在這。”

關山月一陣無語,聽不懂人話怎麼,轉身上了四樓,拿鑰匙擰開房門帶起一陣“吱——”的門軸摩擦聲。

紀蒼海不等她關門,也閃身進了房間,這出租屋果然很小,隻有一室一廳,正中是餐桌,角落裏有個低矮的沙發,沒有多餘的擺設,牆灰一片一片地掉落下來露出灰白的牆體。

窗戶有點小,又沒有陽台,整體光線暗暗的,廚房走幾步就到了頭,散亂地堆著幾個碗,陰暗潮濕的衛生間關著門,木門上有許多劃痕。

“你進來幹什麼?”

“我沒地方住。”

關山月嗤笑一聲,“紀總,您就是大街上隨便找間狗窩也比這兒好。”

“那你跟我一起去嗎?”

“您覺得呢?”她反問,並沒有等她回答的意思就進了房間。

紀蒼海在外麵問她,“想吃什麼?”

“什麼也不想吃。”

“你不是剛下班沒吃東西嗎?”

關山月不說話。

紀蒼海幾步到廚房,隻找到一袋清水掛麵,那塑料夾子封起來了,多餘的連青菜都沒有。她燒開了水,下了一些麵條,不多時麵條翻滾著散開,張牙舞爪地飄在水上,能放的調料很少,看起來十分清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