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船來咯!"
隨著漁夫的一聲大喊,整個碼頭開始忙碌起來,四處都傳來敲擊銅器的聲音,提醒著南津鎮裏的人船靠岸了。
這是南津鎮最大的活動之一,靠山吃飯,靠海吃海,這艘沒每六個月才在南津鎮停靠一次的船,給南津鎮碼頭的漁夫和小販們帶來了巨大的商機,作為港口城市,南津鎮也很重視每次的停靠。
這船隻在南津鎮停靠一天,包括上客、補給在內的事宜都要在這一天之內完成,所以碼頭的工作人員和官府的人手也會非常忙碌。
海平麵上已經可以看到有個黑影了,碼頭上還有很多漁民跟著幾個道士在做著祈福的儀式,這個儀式會一直持續到船離開口岸,寓意是遠行的人一路順風,平安歸來,所以漁民們都會來上香祈禱,久而久之也成為了南津鎮這邊的特色。
這倒讓淩信良有點懷念,前世也是在出身靠海,每年都要向天後聖母祈福風調雨順,合境平安,小時候最大的節目就是這時候了。
"走了,去買水果。"
有了葫蘆以後,淩信良買東西就方便很多了,昨天吃完飯後就又去買了些肉幹和幹糧,後來又買了一套便宜點的茶具,路上還能喝喝茶解解悶。
這邊的水果好多都是特有的,其他地方根本吃不到,所以淩信良每種都要來上一點,出門在外,吃多點見識就多一點,到時候去浮沽學府被人問到南津鎮的特產是什麼都不知道。
就這樣淩信良買了很多水果,也不管能不能放那麼久。
"來咯,衣服衣服,便宜賣咯。"
衣服也要買多兩件,海上風浪大,又潮濕,要是遇上暴風雨天氣說不定衣服能好多天不幹,買多幾套備用著。
"漁具漁具!來咯,好用的漁具!"
現在在去和陳玄德彙合的路上,最終淩信良還是買了漁具,要成為一個釣魚佬了。
淩信良又在腦海中模擬了一遍海上的生活從早到晚要用到什麼,吃的已經有了,喝的話已經問清楚了,船上有淡水可以喝,所以不用準備水,水果衣服也買了,應該沒什麼了吧。
再說了,這通令一百銀幣買的,這船也不能太磕磣吧。
經曆了念懷那件事以後,淩信良做事變得小心謹慎起來,每次都要把所有事情都想一遍才敢做決定。
也不能說優柔寡斷,隻是不想再次陷入這種窘迫的境地。
"也不知道陳師兄準備好了沒。"
實在想不出有什麼遺漏的了,淩信良不再去想,把東西都裝到葫蘆裏以後,走路也變得輕鬆很多,也有時間來多看一下周圍的環境。
南津鎮日曬雨淋,又要出海捕魚,所以本土住民基本上都有些黝黑,這麼去看的話就可以很明顯的看出那些是外來的人員了。
可以看出這次停靠確實給南津鎮帶來很多生意,也難怪官府會這麼出力維持這裏的秩序和建設了,城門那裏也在前幾天加強了關卡的盤查,不過應該也沒人會在這裏鬧事,官府招募的人也不會太弱,到時候奉命行事,殺一儆百,可沒地方說去。
哦
淩信良突然看到有一群穿著黑色衣服的人,兜帽把臉全部遮住了,看起來很是奇怪。
這要是在大晚上,還以為是黑無常出來收人了呢,說不定還能嚇死幾個心裏有鬼的。
旁邊的人也害怕地離得遠遠的,好像在忌諱著什麼,一時間人聲鼎沸的街道竟然有點安靜下來,就像原本吵鬧的晚自習室在看到班主任以後突然安靜下來一般。
黑衣人走遠後,街道又開始吵鬧起來,還有些人開始閑言細語,討論那群黑衣人。
淩信良有點不爽,他討厭這種把別人當成瘟疫一樣躲開的舉動,也討厭有人在背後閑言細語嚼舌根。
不過也不知道黑衣人做過什麼,不能隨便下定論,淩信良歎了口氣,不再多想,有些東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
念懷拉了拉淩信良的衣服,看到淩信良有點鬱悶的樣子,她有點擔心。
"沒事,走吧。"
淩信良笑著摸了摸她的頭,著實心情好轉了些。
最近頭發長了,得找個時間把頭發給剪短了,免得到時候去浮沽學府還以為我是個乖乖仔呢。
沒了興致,淩信良走路變得快了起來,不一會兒就到了說好的彙合地點,但是除了陳玄德以外,竟然還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你!快賠地磚!"
竟然是王蒙,淩信良樂了,他很喜歡這個活寶,幹脆收為弟弟算了。
王蒙義正言辭地追要著賠償款,淩信良則是看著小大人的他一直在笑。
"實在是不好意思,蘇師弟,這位小兄弟聽說我要去浮沽學府以後一直纏著我,我又怕錯過彙合時間讓蘇師弟久等,所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