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淋被逼問得節節敗退，他肯定不能說實話，要是真的說了，崔尋定會鬧得天翻地覆。
“你別問了。”段淋避開眼，他實在說不出半個字。
崔尋拍拍袖子，道：“算了，不為難你，反正我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臨近晚間，路上亮起了燈，一盞一盞的盛在江水上。
段淋疑惑起來，“怎麼突然想要到江邊來？”
“這天熱得慌，再繼續憋下去，我得悶壞去。”
崔尋邊走邊說著，餘光恰好瞥見從身側經過的老爺爺。
一大把氣球飄在半空中，而爺爺手中拉扯著的白線卻又剛剛好牽住了想要遠走的氣球。
他叫住老爺爺，看上去對這些氣球興趣十足，段淋站在後頭看著，感覺這個時候，崔尋突然孩子氣十足。
“誒，過來。”崔尋手裏牽著一根白繩，回頭招呼段淋。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崔尋就把白繩交到了他手上，“喏，給你的。”
“我？”段淋抬頭看著搖搖晃晃的氣球，反應慢了半拍。
“當然啊，這麼幼稚的玩意我才不要。”崔尋手插褲兜不自在地扭過頭，看著江麵上的水燈。
“哦。”段淋笑著點頭。
“有什麼好笑的！”崔尋惱火的看著段淋，“再笑我就親你！”
“哦。”段淋拿著氣球一搖一晃，覺得這樣的崔尋實在有趣。
眼前畫麵突然成影，風刮過耳側，崔尋拉著他的手跑了起來，喘著粗氣，崔尋惡狠狠的聲音響起：“你真煩。”
段淋莫名其妙，怎麼又無緣無故的生氣了。
橋洞底下不再有行人，光線都暗了好多，一股大力把段淋推到橋壁上，緊接著崔尋的唇壓了下來。“看到你笑，我就想親。”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真煩。”崔尋黏糊的抱怨著，唇緊緊貼著段淋，手卻不老實的探進短袖底下，沿著順滑的腰線撫摸。
段淋呼吸亂了分寸，一隻手死死按住崔尋，不再讓他往裏去，“這是在外麵……你別這樣…”
“我不舒服，段淋……你幫幫我……”崔尋抬眼看著他，眼睛有些發紅，額上青筋暴起，克製而外斂。
段淋猶豫不決，看著崔尋忍耐的模樣，最後還是鬆開了手，放棄了抵抗和勸說。
崔尋沒覺得自己忍耐力這麼差過，像中了蠱，發了情，段淋隻是笑了笑，他便硬得難以自拔，可他還是不相信這就是愛情。
他啃上段淋的脖頸，鼻頭蹭上一層薄汗，膝蓋磨擦腿根，刺激而隱秘，他壓抑著輕喘，還不忘教段淋如何動作。
要是人聲突然大上一些，段淋會突然抖一下，緊接著喘息更為低吟壓抑，其實他們這個角落，並不容易被人看到，隻是崔尋有意要逗他。
一定要逼著段淋發出些聲音，他才覺得爽快和心理上有滿足，赤—裸著的腳無意踩到一旁的石子，壓著的氣球被放飛，段淋伸手去抓，被崔尋十指相扣著扯回去。
他隻能看著氣球一點點離地麵越來越遠，他被吻得氣息不穩，隻能小小聲抱怨：“你送我的氣球飛走了。”
崔尋眼神明亮，對著新鮮的一切愛不釋手，“沒事，下次再給你買。”無意之間，他又許下一個承諾。
段淋心想，要能兌現的才叫承諾，你肯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