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竹看她娘出來了,立馬蹲下去幹活,周氏這才啥也沒說回去了。
文溪一臉豔羨:“三姐,你這反應也太絕了吧!二嬸都沒對你黑臉。”
文竹洋洋得意道:“這沒什麼,熟能生巧,熟能生巧。”
“我也想像你這樣被抓個正著也能麵不改色的跟個沒事人似的。”
除文竹之外的三姐妹都噗嗤笑出了聲,文菊甚至湊到文溪耳邊道:“三姐的厚臉皮是祖傳的,你可學不了。”
文溪瞬間有氣無力蔫噠噠下來了。
蹲在不遠處剁樹枝的文泊和文貴聽著對麵的女孩子們的笑聲,一臉搞不懂。
“堂哥,姐姐們怎麼話這麼多,還說一堆無趣的話?”
文貴想了想,一本正經道:“這個估計是她們的本能。”
文泊更加困惑了,小臉皺的更緊了,大大的眼眶都快合上了:“什麼本能?”
“你想啊,村裏說閑話的不都是八婆嘛,話本裏也會寫碎嘴的婆子,再加上保媒拉纖的媒婆,通通都是女子。所以,她們話多一點,說一些沒營養的話題不是挺正常的嘛!”
文泊抬頭望了他一眼,旋即點頭稱:“有道理。在這方麵,我們男子就吃虧多了,出口就得言之有據,出口就得成章。”
文貴點頭附和:“那也沒辦法,我們以後大多數時候還是靠嘴吃飯的。不把嘴皮子練利索,飯碗都端不穩。”
文泊聽完,直勾勾的看著文貴,看的他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不自在的問了一句:“你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覺得堂哥這話說的特別有哲理。”
文貴聞言,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他一把擁住堂弟的脖頸:“你小子,話也說的越來越中聽。”
文泊搖頭看他,一字一句道:“都是夫子教得好。”
“啊,對,哈哈。”
“堂哥,你樂什麼呢?笑這麼大聲。”文溪好奇的轉頭朝兩人望去。
“沒什麼。”文貴抓了抓頭發,補充道:“開心當然要笑,你們剛才不也笑了嘛。”
“我們隻是想到可以梳漂亮的發髻開心,你們又是為何開心?”文竹助陣發問。
文泊急中生智,來了一句:“我和堂哥互誇很開心。”
姐妹五人一臉傻眼,還是文蘭忍不住說了一句:“你們倆怎麼跟王婆似的,還自賣自誇起來了。”
文泊辯解:“二姐,你說的不對,我們怎會是王婆呢?第一,她是女子,我和堂弟是男子,性別不一;第二,她是自誇,我們是互誇,性質不一。”
“就是,就是。”文泊都想找塊布來為堂哥搖旗呐喊。
眼見著五對二要占下風了,文蘭來了一招殺手鐧:“我們笑也沒耽誤事兒啊,你們倆活幹完了嗎?”
文泊和文貴看著麵前擺放整齊的一小撮樹枝,再看向旁邊草繩捆著的兩摞枯枝,不自覺的擦起汗來。
五姐妹端著各自的盆走了,徒留兩人拿起斧頭接著剁枯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