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魔法少婦，滿意嗎，偵探？”
布魯斯陷入短暫的沉默，這種感覺就像神奇女俠初次見麵對他說：“嘿你好，我是神奇少婦。”
或許還有超級大叔，蝙蝠大叔……？
摩根在心裏想。
“我並不是你們世界的人，來到哥譚，是為了我的任務。”
“誰的任務？”
“你們的世界意識。”
摩根微笑著說，收獲了蝙蝠俠一個嚴重懷疑的眼神。
“現在我沒有什麼好隱藏的必要，我已經知道了所有我想要知道的信息。”
“也許你想知道，為什麼我會進行直播，為什麼會救超人，為什麼會救紅頭罩……”
“超人，紅頭罩，對於我來說是活著還是死去沒有什麼區別，但是我收到了任務。”
“我可以借用他人的力量進行戰鬥，而我的第一個任務就是拯救紅頭罩，傑森陶德。”
摩根反問布魯斯：
“你覺得，怎麼樣才能更快地喚醒超人？”
“如果是我的話，我會讓他在幻境裏殺死你，殺死那些被控製的人，然後再讓萊克斯盧瑟克隆出一個你，劫持他的女友和母親……”
摩根露出一個透著寒意的笑容，淡藍色的眼睛裏仿佛沒有人類的感情，淡漠而殘忍地繼續說道：
“我還有更多版本，你想聽一聽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
布魯斯麵色一沉，對於眼前女人的評價再度刷新。
“我的意思是，那個給超人製造了一個讓兩個父親喚醒他的溫馨劇本的，根本不可能是我。”
“那是我所使用的卡牌，短暫地奪取了我的身體控製權。”
“我的目的從始至終都隻有救下傑森陶德，剩下的一切都是那張卡牌的表演秀。”
摩根一邊說一邊朝布魯斯走去。
“為什麼我會在商場？因為我要給我的孩子購買生活用品，對，她的名字是莫德雷德，我叫摩根勒菲，就是你熟悉的那個摩根勒菲。”
亞瑟王傳說？布魯斯陷入沉思，他回想起摩根勒菲操縱的那一盤顛覆的大戲。
“哦，我想你應該會感到奇怪，那個魔女怎麼會在乎子嗣這種工具？”
“因為我並非你認知中的那個摩根勒菲，我也不會讓她成為那個莫德雷德。”
摩根在布魯斯麵前停下腳步，看著這位正義聯盟顧問的眼睛：
“我可以輕而易舉地控製超人，我可以躲到你們都無法前往的時空，我可以幻化出無數個自我。”
“蝙蝠俠，我並不懼怕你們的聯盟，甚至，你們想要製服乃至殺死我將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
“我可以在這裏輕易地殺死你。”
“是什麼給了你勇氣來拷問我呢？”
摩根饒有興致地抱胸而立。
蝙蝠俠當然知道這些，所以，當摩根走入韋恩主宅，就已經身處各種抑製器的影響下了。
顯然，那些儀器對於摩根的能力並不能產生作用，也許正如她所說，她是來自異界的人，也擁有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能力。
而紅羅賓關於她與莫德雷德身份及生活軌跡的調查中，更是發現了關鍵的細節。
一棟原本廢棄卻在一夜之間翻新的房子，巷子中憑空出現的女人，母女倆完備的人生簡曆和實際上並不存在的到達哥譚的記錄。
摩根所透露的“世界意識的委任”這種虛無縹緲的說法與這些詭異的情況，成為她身上最大的疑點，使她不值得被信任。
蝙蝠俠需要證據，也需要時間去觀察。
可眼下，布魯斯韋恩卻認為，有著孩子這樣軟肋的人，對於孩子表現出極大程度在乎與關愛的人，有暫時被予以信任的資格。
一個可控的危險分子，這不僅是他，也是那位老管家在近距離接觸摩根以後向他轉達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