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又走了兩天,沒遇到大事,隻一些小打小鬧,大佬完全沒有動手的欲望。
而付昶安終於得以施展身手,對此他隻想說聲“好!”
真的再不活動活動,他指不定就會胖得不成樣子了,回去後他家師尊說不定得震驚到睜大雙眼。
這一路委實吃得太好,遇到能吃的獸類——捉了吃掉,看見沒有靈智的植物——摘了吃掉。
又因為小人參天生自帶“探測儀”功能,幫他們找到不少奇花異草,他震驚得發出靈魂拷問——這是他能有的運氣嗎?
——不能。
現實告訴他因果輪回,有好就有壞,這下就碰到了熟人——洛羽盈。
也不算熟,他們之間是完全沒交集的,自武烈陽轉山後,連麵都未見過。
但他一個社恐人士,怕的不是他認識,而是別人認識他。
你說他不打招呼吧,也不好意思。
這深山老林的,前麵看見的就是個樹,哪成想轉角遇到個認識的人,躲也躲不掉,隻好認了。
好在她正在對敵——一頭三尾狸鍠,洛羽盈還有個男同伴,打的難舍難分。
洛羽盈瞥見來人認識,大喊道,“淩師兄快來幫忙。”
“要幫嗎?”大佬是主要戰力,幫忙的話肯定先問他。
“快贏了。”燕三語氣淡然,又見他低著頭不知又想什麼,接著說,“要是不好意思,你便去吧。”
“啊!”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中的付昶安怔愣住了。
燕三沒有回應,約過了半分鍾,出聲,“現在可以了,打它尾端前三寸之地。”
見他沒反應,拍了下他腦袋,“愣著作甚,還不出招。”
“好。”
付昶安才有了動作,拔出劍來,朝著他所說的地方使出九霄劍訣,一擊斃命。
他們就此停下手來,洛羽盈見淩雲安沒有動作,自作主張的想將妖獸的獸丹取出,隻來得及伸手,就被打斷。
燕三施法將獸丹取出,出手時不小心將洛羽盈的手劃傷,疼得縮了回去。
“怎麼了?”完事了的付昶安再次進入狀態外,看見燕三的動作,不解道。
燕三信步走到他身邊,“拿著。”
隻見獸丹懸於他的掌心,付昶安這才有了反應,“哦哦。”
害!也怪孩子沒見識,一直都是書上學習,沒什麼實踐,頭回在外麵打妖獸,忘了完事還有戰利品這回事。
幾天相處下來,越發親近,他也沒客氣,直接接過來放好。
然後熟人見麵,分外尷尬,雙方兩兩相望,沒有言語。
還是洛羽盈先行開口,“淩師兄,沒想到在這遇到你了,真是謝師兄幫忙了。”
是呀,他也想不到。付昶安點點頭以示回答。
“這位……”洛羽盈看向他旁邊搶了獸丹,冷著張臉的男人,“師兄不介紹一下。”
付昶安組織了一下語言,“咳咳”清了下嗓子,“我路上遇見的道友,姓燕,師妹稱他燕道友即可。”
他也看了看她身旁的這位,呃……怎麼形容——劃了眼線,塗了口紅,好像還染了頭發——沒看錯的話好像泛著紅色。
就挺非主流的,當然這裏指的是不符合修真界主流裝扮的非主流。
他咽了一口唾沫,指著她身邊的男的,“師妹也介紹介紹唄。”
“瞧我,倒是忘了。”洛羽盈挽著那個男人的手介紹,“這是我路上遇見的一位道友—莫河,一路上頗為照顧我。”
一臉嬌羞,說完還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要是個別人說不定多想了,學過地理,並且成績還不錯的付昶安,疑惑地問:“漠河,哪個河,是不是東北方的那個?是不是你在那旁邊生的,你媽給你取的這名啊。”
“噗——”燕三忍不住笑出聲來,捂住嘴,再也裝不成高冷了。
付昶安被他突如其來的表情變化吸引目光,“你怎麼笑了。”
“就是覺得好笑。”放下手,露出清風朗月般的笑容,那雙似是開了花的眼凝視著他。
付昶安用手捂住心髒,麵上強裝鎮定。心裏卻火熱起來,媽媽耶~這是他的眼配目睹到的景色嗎?
——不配啊!
“嗯,知道了。”
他自以為自然的點頭,卻偏生顯得呆萌,讓燕三的笑容不得不延長了時間。
一旁被忽視個徹底的洛羽盈已然沒了嬌笑,忍不住打斷,“師兄說的是個什麼意思?我不太懂。”
付昶安回過神來,故作高深的擺擺手,“地理常識,你不懂。”
“哦。”洛羽盈艱難地維持微笑,提議,“既如此……”
“不如一同前行,也好有個伴。”莫河打斷她的話,提議道。
洛羽盈轉頭看向他,麵容驚訝,像是不明白他為什麼這般說。
而付昶安則望向燕三,這位才是大佬,他就是個跟班,別問他。
“可以。”
這下付昶安也驚了,雖然他們相處時間不長,但就他已經了解的,大佬可不像喜歡人多的樣子啊。
燕三轉頭與他對視,眉眼含笑,像是在問“不同意嗎?”
付昶安緊抿著唇,控製自己的情緒——這好看的人就是犯規,他答應還不好嗎。
“好。”說完低下頭,又覺不夠,加了句,“都聽你的。”
“請。”
莫河側身讓路,請他們先行。
燕三瞥了他一眼,不客氣邁步向前,付昶安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