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他隻是她生命中的過客(1 / 2)

曉諾結婚的時候,他並沒有在場。

那場婚禮上的很多事情,包括他的姐姐持槍闖入婚禮會場,包括秦曄希受了槍傷,包括之後的很多事情,等到他了解到的時候,事情早已越演越烈了。

七月份的時候收到秦曄希派到家裏的請帖,彼時的他隻覺得心痛非常。他生命中那份獨一無二的初戀,終究是離他遠去了。

時至今天,他已無法訴說當年他和曉諾的分手究竟是對是錯。他終歸是,太自信了,自信地以為即使闊別多年,他還是能和曉諾重拾往昔的美好。可惜現實卻是給他生了生動的一課,現實以這般殘忍的兵不血刃的方式告訴了他……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會留在原地等你的。

真的,有些事情,過去了,就再也不能重新來過了。

更何況,曉諾本就是那麼一個拿得起放的下的人。

當然也或者,曉諾隻是對他拿得起放的下。他不會忘記,在曉諾婚禮前兩人的最後一次見麵之時,曉諾是那樣信誓旦旦地告訴他,她愛秦曄希,她對秦曄希,是執拗到不願放手的那種愛戀。

聽到自己一直深愛的女子毫不避諱地訴說著她對另一個男人的愛意,當時的他隻覺得,命運當真跟他開了老大的一個玩笑。他和曉諾曾經擁有過的美好,如今就剩他一個人在獨自懷想了。

在曉諾婚禮的前一天,他從家裏收拾了一點行李,然後便留信出走了。

他要離開這個城市。

這個城市,曾經帶給他一段夢一般美好的黃金歲月。可如今,他徒餘的,卻不過是滿身黯然。

還是,走吧,將曾經的美好帶走,將傷心與絕望阻斷在這裏。

他這一走,便是五個月。

他去了很多的地方,從西藏到新疆,從英國的泰晤士河到德國的萊茵河……從歐洲最後又輾轉到非洲。

接到父親的電話說姐姐入獄時,他正在非洲一個小部落駐腳。

走了那麼久,他深刻地發現到,非洲這個地方,更需要他。

他隻是一個生物學博士,但是在這裏,他卻能靈巧地運用自己的生物知識幫助一些受傷的人,而他手頭的資金,雖說不多,但可以改善一小部分人的生活環境。

他離開家裏以後就再沒和家裏聯係過,而他的手機,亦是長期處於關機狀態。

那天若不是部落裏幾個非洲小孩想要聽歌,他也不會一時興起開了手機,自然地,也就不會有後麵接到父親來電這回事了。

父親很少主動給他打電話,所以,那天,他猶豫了不到片刻,便果斷按下了接聽鍵。

那通電話,讓他清楚地知道了他錯過了多少事情。

姐姐被人利用最後入獄,曉諾腦部中槍昏迷不醒,婉秋喪子被判難孕,王勝連涉嫌綁架故意傷人難逃法網……他從未想到過,短短三個月的時間,A市竟已這般的天翻地覆。

而從他手機中傳來的父親的聲音,亦像是一夜間嘶啞了許多。

那天父親和他說了很多。

父親從不是個多話的人,然而那天,父親卻像是個缺乏安全感的孩子一般,不斷地對著他,講著自己內心的種種不安。

掛了電話以後,他幾乎是馬不停蹄地趕回了A市。

這個三個月前他妄想著逃離的地方,他又再一次回來了。

回到家裏之後,他先是去獄中看望了姐姐。

和上一次見到姐姐時有很大的不同,這一次,姐姐再沒有了往日那般的明豔嬌麗,此刻的她,更多的是憔悴。

坦白說,看到姐姐如今這幅模樣,他的心中真的是生生的疼。他知道姐姐一直對曉諾不友好,但她從沒想過,姐姐對秦曄希的偏執竟已到了這般的地步,為了她所謂的愛情,她竟然拿槍。

槍,這個名詞他並不陌生,甚至他就親眼看過劍騰拿槍。可是,姐姐和劍騰是不一樣的啊!姐姐無證持槍,這是為法不容的啊!

隻是,不論如何,她終究是自己的姐姐啊!看到自己的姐姐淪落到如今的地步,身為弟弟,他如何能不傷感,如何能不痛心。

一個月後,父親將姐姐弄到了美國,這一點,他是清楚的,可是,他並沒有反對。

父親一生奉公守法,從來不做與法律抵觸的事情,可是這一次,為了姐姐,父親破例了。而他,不論自己的姐姐究竟做錯了什麼,他始終是無法看著姐姐接受處罰卻見死不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