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橘子被她擼的很舒服,半眯著眼睛呼嚕了幾聲表示同意。
子書俊像個新郎官一樣興奮又激動,換衣服的時候甚至還哼了兩句小曲兒。
之前母親著急他年紀大了,找了幾個通房丫頭暖床,晚上一個個鑽進他房間,又一個個被他趕出去,後來實在是不勝其煩,幹脆跑來東京城投奔表兄。
暖床他懂,王府的老管家捧著春/宮冊子顫巍巍追著要他看,他拗不過就看了幾頁,隻覺得這種事情,跟喜歡的人一起做才有意思。
那些小丫頭他一個也不喜歡,隻喜歡此刻院子裏正在擼貓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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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封府門口,林鬆正煩躁的來回踱著步子,看見遠遠出現的人影,激動的趕緊迎過去:“寺正大人,沐娘子,你們可算是來啦!”
昨日查抄了春風度的合歡閣,進去的時候裏麵正上演著殘忍的一幕,金絲籠裏是被剝光了衣服的晚棠和幾個乞丐,晚棠雙腿之間鮮血淋漓,神智已是不清,大夫檢查後才知道竟是已有了身孕。
根據沐桃月之前提供的線索,差人們找到了那個更深處的鐵籠子,鐵籠子巨大,欄杆上血跡斑斑,裏麵養了七八隻惡犬,小牛犢般大小,眼睛血紅,籠子裏還堆著不少沒吃完的殘肢,纖細白嫩,一看便是女子的肢體。
鐵籠子周圍屍臭味混合著糞便臭味,許多差人剛一靠近便吐了,有些心腸軟的當場哭了起來,也不知這些年,有多少好端端的妙齡女子死在這不見天日的角落裏。
惡犬當場射殺,開封府派了三組差人輪班,現在還在清理籠子裏的屍骨。
合歡閣裏客人不少,有官職的都去了大理寺,聽三日訓誡,再親筆寫下悔過書。
沒有官職的都帶回了開封府,同是聽三日訓誡,另再加十下板子。
老鴇賽金花以及相關人等押入大牢,另行審判。
現在隻頭疼一件事,便是之前的殺人案,三位姑娘的屍體還躺在殮房,加上後來死的琴師思遙,四條人命,雖說國子司業秦雲的嫌疑最大,但沒有證據,也不能奈他何。
昨日沐娘子被小王爺從春風度裏抱出來,一直念叨著她有證據,要證明給大家看秦雲是如何下毒殺人的,被小王爺態度強硬的直接抱走,讓明日再說。
“沐娘子這是恢複了?”林鬆看看她,活蹦亂跳的,要說鄉下丫頭身體就是好,若是換成京城裏大戶人家的嬌小姐,就昨天那個慘兮兮的樣子,少不得要躺上十天半個月。
沐桃月點點頭施了一禮:“謝林捕頭記掛,我全都好了,寺卿大人說您很著急,所以馬上趕過來找您。”
“是有些著急,案子不破,吃不下睡不著的。”
林鬆爽快的承認,帶著兩個人往開封府裏去:“秦雲已經叫來了,正在訊房等著問訊,寺正大人看如何安排?”
子書俊看看沐桃月:“聽桃桃的。”
“麻煩林捕頭找一把古琴來。”
林鬆很快就抱來一把古琴,是府衙裏主簿平日裏彈的,模樣老舊,可琴弦光滑發亮,一看便是主人常常撫弄。
沐桃月接過琴,跟在子書俊後麵進了訊房,秦雲正望著門口發呆,見到她就是一愣。
“沐娘子?”
“秦司業。”沐桃月把琴放在桌子上,“能否請您再彈奏一次《冬春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