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左自和鬱單分別後就開始漫無目的的瞎逛,因為藥物的作用,虞左甚至記不清追殺他的人的外貌。
d區很亂,幾乎每時每刻都在爭吵甚至大打出手。
虞左本能的覺得鬱單不該住在這裏,而是呆在一個靜謐,溫暖的地方,那隻骨節分明的手上放著一本紅封皮的書,另一隻手撚著書頁,一片歲月靜好。
虞左甩頭把不相關的聯想甩開,現在主要的是找到鬱單這個東道主,沒有時間去想七想八。
對於鬱單的熟悉感一直縈繞在虞左的心頭,以至於讓虞左有點後悔喝下那個藥了,如果不喝的話,鬱單對他或許也不會有種若有若無的疏離感了。
d區的大廣場上留有很多的資料,關於遊戲,關於幾大分區,關於“無人區”……
遊戲是幾百年前突然降臨的,那時還是隨機抽取玩家,沒有人清楚要幹什麼,一時間人口驟降。關於人群是如何弄明白遊戲需要幹什麼這塊卻是語焉不詳,似乎在遮蓋什麼。
“無人區”,官方都是稱它為虛無之地,但由於過於中二,就連這宣傳單上寫的都不是這個官方名稱。
說是叫無人區,但實際上那裏有著不計其數的人。他們都是在遊戲裏失敗沒有出來的人。在人口驟降的時期,每天都有被送進去的“人”。這些人沒有目的的遊走在無人區,碰上任何東西便會不顧一切去撕扯。
沒有人知道無人區的全貌,四個大區的人第一次知道無人區,還是遊戲失敗的人小規模的接近d區並造成了一定的傷亡時。
此後a區的玩家有時會被送往虛無之地將靠近幾大區的迷失之人驅趕或殺死,以此來維持秩序。
d區人來人往,沒有人會駐足在廣場去看與生存無關的東西,他們究其一生都在蠅頭小利奔走,不是沒想過去更好的地方,但人總是善於為自己尋找借口,自我催眠……
虞左看的不算慢,但是也引來了一些人好奇的眼神。一些人三倆成群似是在傳遞什麼消息,虞左裝作不經意的路過,將他們的談論一字不落的聽進耳內——他們在討論一場大規模鬥毆。
打架的那個大概率是追殺他的那夥人,至於他們最後去的那個地方,他們語焉不詳似是在避諱著什麼。
虞左嘖了一聲,本以為能直接取得消息,開來還是要套話。
小聲談論的那夥人已經走遠,虞左隻能隨便抓個路人詢問。
“誒!兄弟,你們剛剛說的那地方咋了?”一旁有人正好還在談論這事,虞左裝著路過,與他們搭起話來。
“你看起來還挺麵生的,另一邊來的?”得益於d區實在是大的嚇人,虞左問這問題也不會引起旁人的懷疑,“這地方你不清楚,我們這塊常住的人都知道,就是吧……”那人賊眉鼠眼的,幾根手指在底下搓著,滿滿的暗示。
“噢噢!我懂,我懂!消息嘛,都是資源。”虞左很是上道的給那人轉了點積分,麵上笑著,心裏卻是不耐。
見積分到了賬,那人也不磨嘰,一骨碌全說了出來,“那地方還能怎樣,接近虛無之地不說,主要就是有鬱單那個煞星在那兒。鬱單你知道吧?就那個回回都要作死搞事的家夥,和他在一起過遊戲,不是全走,就是團滅。”
“然後這次一挑不知道多少個,全給打趴下了,也不知道那個熊一樣的男人哪兒來的。”
“鬱單這次好像也就死了幾個吧?而且什麼也沒幹。”虞左裝出驚訝的表情,發出疑問。
“這個不太清楚,可能他想開了?”那人搖頭,“瘋子的世界我們正常人可無法理解。”
說完這句那夥人也散了,虞左再次回到了廣場中心,拿了一份宣傳單,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