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鵬還站在原地不動聽著虞左講話,他有些懷疑這孩子是怎麼留到現在的,而且還在c區。
虞左視線右下角,被他忽略的角落白字刷的飛快。
【那這人怎麼保證自己還是自己哦】
【看妹妹的日記哥哥之前就有這跡象了】
一句話驚醒了虞左,他不再低頭回想而是抬頭看著鬱單。原本以為這人是完全信任自己的,原來還是有保留嗎?
鬱單心底一驚,他不知道這到底是虞左還是什麼了,心底隱隱的小慶幸提醒著自己得虧忘了和虞左講妹妹日記的內容了。
現在的自己沒法叫喊,張鵬你自己自求多福吧!鬱單半腳懸在階梯上隨時準備應對突發事件。
虞左心裏嗤笑著自己,卻又寬慰自己鬱單生活的環境決定了他對人的態度,這樣才是理所當然的。
心底的失落止不住,但是該講的線索還是要講完:“然後我看到女人對著哥哥禱告著什麼,女人的樣貌開始變化……”
“變得更年輕……”張鵬輕聲說了一句,周邊的安靜讓他意識到自己出了聲。他拿手捂住自己的嘴明示自己不會再出聲了。
“你說的對,然後她走了出去,在鐵門上落了鎖,我就在療養院裏無序的行走感受新的軀殼直至腐爛。”
“那……那些醫生呢?”
“一起留下了,他們本身就不能算人了。”
“所以至始至終隻有一條生路,醫生根本沒有主線任務,出不去。”張鵬的總結讓人不寒而栗,鬱單卻心頭一鬆,這才是這個遊戲的常態。
整個故事都明晰了起來,鬱單卻想知道到底怎樣能破了這個局。
紙質的線索在虞左手裏,貿然拿回來不好,鬱單調出自己借著月光拍的照片,現代科技拯救世界。
鬱單仗著除了自己沒有旁人能看見自己的界麵一路上都在看照片,一字一句看的仔細,可是直到六點他都沒有找到破局的字眼。
在下一次出門是周日,可是最後的時間卻在周六。
飯桌上,鬱單拉著張鵬的手在上麵寫字:你知不知道哪裏有鐵鍬?
鐵鍬?張鵬思維跟不上眼前人,但是鐵鍬他還真見過。
他手指剛沾了湯就想在桌上寫字,卻被鬱單製止了:寫我手上,不要被另一人發現。
張鵬:在三樓的另一端。
吃過飯,虞左下了樓回了自己的房間,走之前鬱單在他手心裏畫了幾筆。
張鵬領著鬱單來到放有鐵鍬的房間,正想進去幫他拿出來卻又被鬱單攔住了:你去拿娃娃,在一樓等我,靠近虞左但是不要太近了。
鬱單站在窗邊,直到一樓的門口有了張鵬的蹤跡才打開眼前的房門。
鐵鍬就這樣靠在門邊,鬱單拿起來發現重量並沒有自己想得那麼重。回想著自己的記憶,鬱單踮著腳比劃著陣法的邊緣用力把鐵鍬往下擲去,自己也飛速向樓下跑去。
身後騷亂不已,鬱單甚至聽到了女人的咆哮聲。
‘還好是飯點,自己跑的也還算快’,鬱單暗想著,卻因為急速奔跑而呼吸不暢。
鬱單盡量忽略缺氧的頭暈,在擦過張鵬的身邊時,接過他遞來的娃娃。
與此同時虞左也察覺到了什麼,直接破窗而出,向著鬱單跑去。
空氣中帶著似有似無的吼叫聲,鬱單深知時間時間不多,可是這已經是缺氧的小短腿的極限了。
好在虞左也意識到了鬱單的目的也向他跑來,在地崩的最後一刻,鬱單手裏的娃娃碰到了虞左伸來的手。
身後療養院在消逝,三人的身影也在瞬間抽離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