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寧可流血也不能流淚!你們都給本將軍憋回去!”
“將軍!!!”
“我現在看不見了,你們若念往日之恩,就再送我這一趟,從此往後,靠自己努力的活下去。”
“將軍!!!”
“在未出城門前,我還是你們的將軍,本將軍的的命令,你們不聽了嗎?!”
士兵們絕望的看了眼帳篷裏的倒影,抹去臉上由淚水凍成的冰渣,俯首在雪地上,哽咽應道:“屬下聽將軍之令!”
被點名送盧氏將軍出城門的土狼和枯木彼此看了一眼,對身後的士兵說:“你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
說完,土狼和枯木扶起盧氏將軍,一步一步的憋淚把盧氏將軍交給敵人的手裏;
他們轉身時,咦邦的人賤兮兮的笑道:“瞧瞧這些小白臉,老子們還沒出手呢,就慫得把人巴巴的送過來,哈哈哈……”
土狼和枯木無法再挪動腳步,雙手握緊了成拳,掌中的劍咯吱作響;
咦邦的蠻兵在諷笑著,沒留意,但被他們拽緊脖子的盧氏將軍聽到了,拚盡力氣朝他們喊道:“走啊!!!”
土狼和枯木渾身一震,紅了眼,轉身拚死一搏!
蠻兵天性高傲自大,打心底瞧不起邊疆士兵的戰鬥力,所以這次來拿人沒帶多少人;
土狼和枯木殺紅了眼,毫不留情的一劍將蠻兵穿腸破肚、削頭挖心……場麵很是血腥。
蠻兵最後一人倒在血泊裏,土狼和枯木才身心疲憊的半跪在地上,渾身沾滿了血,有敵人的血、也有自己的血。
他們緩了口氣後,攙扶著因眼傷痛到幾乎昏迷的盧氏將軍,往城門看了看;
這身後的路看來是回不去了,眼前唯一一條有生機的路就是那條靠在山崖的危險小道,小道很窄,僅容下一人通過。
土狼和枯木輪流背起盧氏將軍踏上這條小路,一步一血印的踏上小道……
帝梟和帝炎寒的軍隊在半道暫時駐地紮營,這裏倒離邊疆不遠了,就是這眼前的冰雪處理起來需要些時間。
帝梟站在風雪裏,看著前方的進度,眉頭蹙得緊;
“在想什麼?”
帝炎寒站到他身旁,遞給他一壺烈酒,“喝點,暖暖身子。”
“不用,留給他們喝,他們最需要。”
帝炎寒點頭,旋緊壺蓋,說:“別太急了,急不來。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先等等看,明日一早若還是沒什麼進展的話,再按你想的那樣做。”
話說完沒一會兒,在附近巡邏的軍兵著急趕來,“大殿下,二殿下,屬下發現三名傷員。”
帝梟問道:“在何處?”
“那邊的的雪堆裏,看樣子應該是從那的山脈跌落下來的。”
帝炎寒看了看帝梟,“去看看。”
他們趕到時,軍兵才將他們從雪堆裏挖出來,幸好三人都還有一口氣在;
帝梟和帝炎寒各扶起一個,探了探脈搏,隨後掌中蓄內力幫他們暖和起來,再吩咐軍兵,“帶他們回營地,讓軍醫過來處理好傷口,再準備炭火和一些烈酒,等他們醒來喂一點。”
“是,大殿下。”
帝炎寒狐疑道:“帝梟,你覺得他們是哪邊的?”
“是我們帝國的兵將。”
“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兒,傷勢還那麼嚴重?身上的傷除了摔傷,還有大大小小的利器傷,尤其是將軍那雙眼睛,估計是保不住了。”
帝炎寒頓了頓,說:“你還記得出發前,父皇讓我們提防點晉王?”
帝梟點頭,應道:“蠻兵不可怕,可怕的是晉王的心計。不過,他再怎麼鬧騰,也翻不了這天!”
他們三個土狼受的傷相對較輕,盧氏將軍的外傷最重,但枯木受的內傷是最致命的。
當時土狼正背著盧氏將軍過小道,體力已經消耗到了極致,一時晃神,腳底踩滑,兩人就從山崖摔下去;
枯木見狀,毫不猶豫的跳下去,墊在他們底下,頭部、內髒皆受到強烈的撞擊,能不能扛過就看他自己的命數了。
後半夜時,土狼驚醒,值守的軍兵連忙稟報帝梟和帝炎寒;
土狼什麼都沒顧上,踉踉蹌蹌的走到枯木和盧氏將軍床前,眼眶泛紅的看著他們,也不言語,直到身後產來一聲“殿下和二殿下”,他才回過頭,警惕的看向來者。
軍兵擔心他會反擊,在一旁提醒道:“你麵前的兩位就是帝國的太子殿下帝梟和二殿下帝炎寒。”
“帝國太子殿下?”
土狼扶了扶犯暈的腦袋,想起之前確實有消息說帝國的兩位殿下帶兵馳援邊疆,所以這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