凩兮沒抬頭,繼續忙活手中的活兒,慢悠悠的回應他的話,“你不知道習武的人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是持著百分百的警惕嗎?誰給你的膽子,敢嚇唬我?”
小屁孩歪了歪腦袋,嘻嘻笑著指了指白卿虞,說:“白姐姐……”
他是賭定了自己剛才給了她一串糖葫蘆哄開心了,這會兒定是幫著自己的,可偏偏出乎意料,白卿虞反手給了他腦袋一個暴栗,淡言道:“不許調皮。”
小屁孩嘟了嘟嘴巴,然後視線落在凩兮在忙活的小糖人上,指著一個跟自己很像的糖人,興奮道:“凩兮姐,這個帥小夥是不是我呀?”
“你覺得像誰就是誰咯。”
“那肯定是我呀?還有誰能帥得過我?”
話剛說完,凩兮停下手中的活兒,拿起旁邊的糖人懟在他麵前,問:“這位啊,瞧瞧,有沒有帥得過你?”
小屁孩看了看她手中的糖人,眉目炯炯有神,鼻梁高挺、麵部輪廓立體,穿著一身毫不顯娘氣的紅衣,衣擺輕輕揚起……這哪兒哪兒都比自己手中的這個除了瘦小就是瘦小的糖人好看太多了;
要不是凩兮偏心特意做成這樣的,那就是這糖人本身長得這麼帥氣……
“凩兮姐,這是誰啊?”
凩兮笑了笑,說:“他叫帝炎寒,等過不了多久,你就可以見到他了。”
“帝炎寒,這名字又冷又熱,他這麼矛盾的嗎?”
凩兮噗嗤笑了,點頭道:“嗯,你說對了,他確實很矛盾。”
小屁孩沒再接話,琢磨了下手中的倆糖人,還是不服氣,於是將那個帝炎寒的糖人舉到白卿虞麵前,問:“白姐姐,你覺得他好看嗎?”
凩兮接話道:“陽陽,聽姐姐一句勸啊,還是別問你白姐姐了,你問了也是白問,免得再傷了你那幼小的小心髒。
沒事,等過幾年長大了,你一定會比他更帥的。”
“哼……”
小屁孩不信凩兮的話,繼續追問:“白姐姐……”
白卿虞沒接話,因為她瞧著那糖人瞧得出神了;
她也覺得很奇怪,就看那一眼,然後莫名其妙的腦袋出現了他的樣子,而且心裏還暖暖的,當下還有些急切的想要見到他的念頭!
看著,看著,這嘴角慢慢揚起一個淺得不能再淺的弧度;
幸好,沒人發現。
不過,在等待她答案的過程,小屁孩眼尖看出了一點玄機,連忙拿起跟白卿虞模樣一樣的糖人,再把帝炎寒的糖人擺到一起,驚奇道:“哎,姐姐,這倆糖人居然是契合的,你好厲害啊!”
白卿虞回過神垂眸看去,見到那兩個糖人並排在一起,它們的手自然而然的握在了一起——“帝炎寒”的手包住“白卿虞”的手;
“白姐姐,你看……”
忽地,白卿虞的臉頰慢慢紅暈了起來;
“咦,白姐姐,你的臉怎麼紅了?”
白卿虞捂了捂臉頰,心慌的急忙澄清道:“我沒有,你看錯了。”
凩兮抬眸看過去,見到白卿虞害羞的挪開視線,然後主動轉移話題,“凩兮,你什麼時候學會這手藝的?”
白卿虞的手也夠巧的了,做一些木工活、機械活是完全不在話下,但讓她捏這些精細活就有些困難,尤其凩兮還捏得這麼的栩栩如生,跟真人很像很像。
凩兮一邊繼續捏手中的糖人,一邊應話,“小時候帝梟、帝炎寒他們去上工匠課,我偷偷跟著去,但夫子講的我沒學會,自個搗鼓了類似這樣的手藝,慢慢的就熟能生巧了。”
“哇厲害啊我的姐姐,凩兮姐,我想學這個,你能不能教教我?”
“你想學,隨時可以,不過我這小手藝也就玩樂,沒什麼厲害的,你要想學更厲害的,就去請教他。”
凩兮使了個眼神示意他看向那糖人帝炎寒,接著說:“他的工匠活可是最厲害的。”
小屁孩打量了下這“矛盾”的花蝴蝶公子,狐疑的問道:“他很厲害?”
“嗯,等你見到他了就會自主的甘拜下風了。”
“我才不會,我要做讓別人甘拜下風的大英雄!”
凩兮笑了,繼續埋頭把手中的糖人捏好;
其實這糖人早就已經捏好了,但她還想要再修得完美些,跟真人一模一樣的完美。
“凩兮姐,你手中的這位可是帝梟哥哥?”
小屁孩瞧著她捏這糖人時比任何一個糖人還要細致,而且臉上洋溢著不一樣的喜悅;
“嗯,怎麼樣?是不是最帥的那一個?!”
凩兮把糖人捧在手心裏,像寶貝一樣嗬護著;
“帥!”
小屁孩第一眼看去就覺得他很帥,他的模樣跟那個帝炎寒長得很像,但是兩人又有很大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