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虞收回視線看向凩兮,淡淡的笑了笑,應道:“沒有,隨便看看……”
“這玫瑰的顏色很特別啊,花瓣主色是紅色,但又不突兀的間隔著深藍色,二者都很耀眼,卻一點都不搶風頭,反而襯著彼此更加的豔麗。”
老板附和道:“姑娘好品味啊,這款紅藍顏色是今年剛培植出的,史無前例!”
白卿虞接話問:“這是第一盆?”
“是啊,今年就這一盆了,先前有好些姑娘來問價,但最終沒有成交。”
白卿虞再問:“為何?”
“這盆玫瑰,我隻賣給有緣人。”
“如何才算有緣人?”
“姑娘,你可否輕輕的碰一碰那花苞……”
白卿虞伸出手指輕輕的碰過花苞,一刹那,花苞緩緩綻放,紅藍顏色層層遞進,由外層的紅多藍少漸漸到花蕊那變成了全藍色,些許雪花飄落到花瓣上,在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好不誘人!
老板也是第一次見著它開花,神情同白卿虞她們一樣的震驚;
“姑娘,它的有緣人就是你呀!”
老板把玫瑰捧起來遞到她手邊,“姑娘,你可以直接帶走它。”
“謝謝老板。”
白卿虞接過玫瑰,寶貝似的捧在懷裏,眼角洋溢著開心……
“姑娘,這玫瑰與其它玫瑰不太一樣,開花絢麗一時後便會凋謝,它的花瓣可曬幹製成香包,那香味兒可是永久性的。”
“好,我知道了,謝謝老板。”
“姑娘客氣。”
小屁孩扯了扯凩兮,小聲道:“凩兮姐……”
凩兮俯下身來,問:“嗯,怎麼了?”
“你看白姐姐笑了,白姐姐好像從來都沒有這麼開心過。”
“是啊,許是這花兒讓她想起了某人吧。”
“凩兮姐,某人可是帝炎寒哥哥?”
凩兮揉了揉他腦袋,笑道:“陽陽越來越聰明了。”
小屁孩傲嬌道:“那是……”
白卿虞偷偷留下一錠金子在原來放這盆玫瑰的地方,然後三人一起回了客棧;
小屁孩洗漱完躺在床上搗鼓著買來的新鮮玩意,後來凩兮也湊過來一起,兩人越玩越起勁兒;
躺在另一邊看著她們玩的白卿虞,無奈的問:“你們還睡不睡?再不睡,天就亮了。”
凩兮打了個哈欠,直接躺下,使喚小屁孩把東西收拾好;
“凩兮姐,你賴皮……”
“那又怎樣?要不打一架?”
小屁孩白了她一眼,嘟囔著,“姐姐,你好歹也是女孩子,能不能淑女點,別動不動就打一架?”
“本小姐的淑女是對人而言的……”
凩兮沒有再說下去,因為,她已到夢裏去尋那位讓她溫柔以待的美男子了。
小屁孩哼哼了聲,收好東西後,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他在夢裏見到了哥哥風祁,高高興興的跟他展示今晚買的新奇玩意,小嘴叭叭的說個不停……
白卿虞沒有入睡,透過昏暗的光線看向放在窗台上的那盆玫瑰,眸中神態若有所思;
不一會兒,她輕輕下床,幫凩兮和小屁孩蓋好被他們踢掉的被子,然後裹了件披風坐在窗台前,拿出那串差不多完工的吊墜,手指摩挲著上麵刻有的三個字——帝炎寒……
不知過了多久,當她回過神來,那盆玫瑰開始凋謝了,一片片花桌上;
待花瓣落完後,白卿虞把它們收集起來放在手掌上,用內力將它們化成粉末,然後灌入那顆珠子裏;
珠子是白玉材質,在刻字時,白卿虞就將裏麵掏空了,計劃著想用什麼東西填充在裏麵,此前一直沒想好到底要放什麼,但今晚一眼看到這盆玫瑰後,她就決定好了。
隨著花粉的填入,珠子表麵的那三個字被紅藍顏色更明顯的襯托了出來,顏色層層遞進,如他的名字一樣,由冷到熱……
現在,整串流蘇吊墜就剩下流蘇還沒想好要用什麼來製作,就剩這一步了;
而白卿虞現在離咦邦也差這一步了,待走完這一步後,她便如約帶著流蘇吊墜去見他。
白卿虞睡下沒多久,窗外的雪花越下越大,等她們睡醒時,外麵似乎變了天;
整個水靖國都成了冰天雪地,哪裏都被厚雪封了路,她們的行程也就此延誤了,隻能在這兒多留幾天,等冰雪融化了再趕路。
而另一邊正趕去水靖國的晉珠兒也因風雪的問題滯留在了半路,處境十分的難堪,既前進不了,也沒有退路,幸好這有一處山洞可以避一避;
可這風餐露宿的,晉珠兒哪有受過這樣的苦?但是一想到很快就能見到帝炎寒,那就什麼都可以忍一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