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那個女孩子明明就很廢柴,對待人柱力的態度也很曖昧。留著這種不定時炸彈,你到底在想什麼?”
“我要的隻是小明的一個態度而已。”斑漫不經心地扣上麵具,“我就沒期待過她能有什麼作為。除了對她的來曆很感興趣,我發現隨身攜帶這麼一隻可供玩弄的寵物也不錯……我真的沒有認真哦~隻是個不起眼的寵物。”
“……”
“絕,記得繼續監視。”
豬籠草生物,“……明明就很認真嘛。”個悶騷的老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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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鶴拎著一塊手帕,趴在房頂上哀聲歎氣。
房頂是個可以明媚憂傷的好去處。在明鶴穿越之前就喜歡看些小清新偽文藝的雜誌裝純情,裏麵男女主角出現在房頂上培養感情的幾率高達百分之八十以上。木葉村的忍者學校房頂就是類似的構造,可惜沒機會去,她隻能在宇智波大宅裏溜達。風之國的沙塵天氣也不適合水泥平房頂,就像她現在駐紮的這家客店,房頂就是橫著的屋簷。
她坐在頗高的屋簷上,俯視下麵熙熙攘攘的集市人流,那些叫賣貨物的百姓,還有出來買東西的忍者平民。如果忽略掉這個世界的不同,風之國的集市和另一個世界的西部城市沒什麼差別。組成的最小分子都是最普通的人類。
惆悵的心思像拉開的棉絮一樣,撕扯起來有細微的疼痛聲響。明鶴抱著腦袋,止不住哀歎:“做BOSS沒前途啊!”那個一心想沒前途的白癡!
手上被劃拉開的傷口還在滲血,她鬱悶地把手帕包紮住,祈禱皮卡丘的體質夠硬不會破傷風。手帕還是從我愛羅那裏順過來沒還的,或許可以借著還手帕的理由再接近一回?想象了一下我愛羅的那張冷麵臉,明鶴笑著搖頭自嘲。八歲小孩都說“算了”,再去搭訕不就是心裏有鬼麼?她也抹不開臉麵去靠近了。
借著高處,明鶴驀然看到集市裏的那個想幫她送餐盤的沙忍大叔。莫非是做任務了?她振作下精神,輕巧的跳下房頂。皮卡丘的能力和身體完美融合之後,她的身體就輕盈了很多。隻不過有一點奇怪的是,轉換形態的指環是用什麼做的?明鶴瞄了眼無名指的銀環,就把它拋到腦後了:懶得想。
到底是沙隱的優秀忍者,發現被跟蹤之後,大叔立刻行跡詭秘起來,身形在人群了飄來飄去像鬼魂兒似的,氣得明鶴直罵三字經。好在她的嗅覺靈敏了很多,被甩了一大段距離之後聞著味兒竄進一條不為人注意的胡同裏。做什麼任務要這麼亂竄?很快她就知道了。
被把大刀架著脖子待宰的胖子見有陌生少女進來,立馬哭得像是要被強上的弱齡女子,“小姐!小姐救我!我有重賞!!快點救……呃!”
“喂喂你是哪位……”
胖子的脖頸上被幹脆利落的劃拉出一條大口子,還在張著嘴呼救的頭顱橫飛出去甩了兩米遠,血像井噴似的濺了滿牆,惡臭的腥味頓時充滿了黑暗髒亂的胡同。明鶴還伸著手停在那裏,呆呆地看著血腥的景象,遲鈍了幾拍的神經簡直不敢相信一場屠殺就發生在麵前。
沙忍大叔像沒事人似的甩了甩刀上的血珠,冷哼一聲,“胖得跟豬一個姓。”
腦海裏條件反射的湧入了屠宰場上待宰的肉豬被切割的畫麵,明鶴慘白著臉,飛奔到旁邊的垃圾桶前幹嘔一番。什麼都吐不出來,胃被激得痙攣絞痛擰起:就算動過手,她也最多把人打倒重傷。但都是殺人,卻受不了這麼惡心的一幕!
蠻橫無理的奪走一個人的生命也就罷了,這個世界本身就是不公平的,強者生存弱肉強食,鐵律在那個文明世界都還在運用。隻不過為什麼要用痛苦的方法去解決問題?殺人去證明強大,就真的合理到平常嗎?!
明鶴不理解忍者的想法。她不理解斑,也不想去理解這群把命不當命的混蛋。在她看來,這些人的本質通通都一個樣。
“小姑娘,別隨便放這麼狠的殺氣。我會控製不住手的。”
大叔麵無表情地抬抬手上的凶器,那把大刀在黑暗裏都折射著冷凝的光芒,“是你跟蹤我的吧?手段差了點,但能找上來倒也不錯。勸你少管閑事,多事的人,一般活不長的。”
“……這就是沙隱村的道理麼?我受教了。”
擦擦嘴角,明鶴的眼裏閃著惱怒,“那個人沒有能力反擊,所以就得這麼殺了?沙隱的素質就是對普通人動手麼!”
“他可不是什麼普通人,這頭死豬手裏握有大筆資助雨之國忍者村的資金,我們得到的證據確鑿,因為他害死的風之國人民近百,他犯的可是叛國罪。”
明鶴怔住了,她愣愣的盯著被大叔一腳踢開胖子的軀體。橫淌開來的血泊浸染出暗紅的泥土,剛才被殘忍殺死的弱勢者形象在腦子裏又變得模糊起來了。就像鼬曾經形容止水的一樣:還是不要僅憑外表和印象就判斷一個人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