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花此時正站在花瀠汐一旁,南宮一風立在靠近門口稍微遠些的地方對著她們說的,不知道是對誰。
於是,花瀠汐就當是跟她說吧,沒等小花反應,她已經霍然起身,木然的繞過小花,正要走出去。
路過南宮一風身邊,她眼睛都沒曾眨一下。
花瀠汐繃著臉卻在心裏暗想,也許這個叫小花的姑娘並不是他的徒弟,是他的新歡也不一定,當年她跟在他身邊時,跟班什麼的都搬出來用了,倒是從來沒有用過徒弟這一稱呼。想來南宮一風對誰都是冷冰冰的,又怎麼會突然收徒弟了呢?
這樣也好,有個人替她在他身邊照顧著,就當是上天派了個人來替她還債。大不了下輩子命再苦點,她還上天這個人情便罷。
這場麵有些微妙。
小花倒是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她,師父說話向來這樣沒什麼感情,但是這一句話,她怎麼覺得,是對她說的而不是對這位姑娘說的?
而且,這姑娘麵無表情的樣子跟她師父確實是有一拚,難不成是個麵癱,所以才蒙的麵?
不過師父也才在乎這姑娘了吧,這個眠春樓這麼多姑娘呢,師父就抱著她一個丟下她走了,唉,怎麼感覺她這個徒弟還不如這個萍水相逢的姑娘呢!
事實是,對於從前的南宮一風而言,她確實不如這個“萍水相逢”的姑娘重要,花瀠汐麵不改色心不跳的從南宮一風身邊繞過,還沒往前邁半步,一隻大手便將她攬住,花瀠汐又跌回了南宮一風的懷裏。
這下,他這小徒弟看傻了眼,平常師父冷的要死,除了她別人都不理,就算是她也隻是寥寥幾句話,她一直以為師父的性子與寺廟裏的和尚有的一拚了,不過今晚,她師父的各種舉動有些失常。
小花目瞪口呆之際,隻見她師父語氣不帶任何波動的對她說:“你的房間在隔壁。”
於是,小花呆愣著走出了她師父的房間。繞過她師父身邊的時候,她看了一眼被她師父緊緊地攬在懷裏的那個女子,雖然蒙著麵看不到她完整的表情,但是單看那雙眼睛,呆滯的和她師父有的一拚。
怪不得他師父會看上這個姑娘,咳咳,她確實是不能打擾。
於是,小花很自覺的給他師父關上了門,才轉身走向隔壁。
身後的房間裏傳來他師父一貫淡然的聲音,但是聲音裏少了些許冷漠,“我救了你,你還沒說怎麼報答呢?要不然,以身相許?”
小花快步走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拍著胸脯鬆口氣,倒是沒看出來,平時她師父對人冰冷冰冷的,如今調戲起姑娘來還真是把好手。
算了,師父的事她少管,要不然原本跟她話就不多的師父,會直接不理她的。
想起她這個師父,要追溯到四個月前,那時被人逼婚的她逃得是相當的狼狽,不過她命好,遇到了師父。
當初師父一出手,那些人倒是死傷不少,雖然她那時還覺得有些罪過,不過這罪惡感沒維持多久就被重獲自由的喜悅給衝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