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猶記得那時的師父瀟灑執劍的背影,然後冷冰冰地地拋下一句話:“這個人,本公子要了。”
那時她倒是有些小興奮,看看他武功這麼好,還這麼英俊瀟灑,她打著膽子問了一句他是誰,他的表情淡的不能再淡,說了一句,“八公子。”
八公子是誰,就連她這個初入江湖的人都知道他的名號,不過僅僅限於聽說而已,光是聽聽名號已經覺得厲害了,聽說他是江湖上排名靠前的的美男之一,善用毒,武功了得。
能嫁給他她當然是一萬個願意,就在她興高采烈的要告訴他她願意嫁給他的時候,他卻挑了挑眉道:“從今以後,你就是本公子的徒弟了。”
小花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就跟吞了隻蒼蠅一樣難受,原來他沒看上自己。唉,也是,如此冷峻的人物自然有許多女子趨之若鶩,自己長得一般,武功一般,他沒理由看上自己。
於是,她便將初見時的小心思牢牢地壓在了心底,老老實實地呆在他身邊,做他的徒弟。
其實她這個師父的作風實在是讓人看不透,比如說自己收了個徒弟,過了兩天了都不知道她叫什麼,隻是每次叫她的時候都叫一聲小花,剛開始她還納悶,後來她就習慣了,也許是因為她名字裏有個花字吧!
過了兩天之後,她不小心在他麵前失手打翻了了一杯茶,滾燙的茶水濺了他一身,她嚇得夠嗆,剛剛拜師就犯這麼大不敬之罪,若是擱在別人那兒估計早被趕出師門了。
不過她這師父的想法就是和別人不一樣,被濺了一身熱水的師父已經沒多少表情,倒是有些若有所思,她戰戰兢兢的站在那裏聽憑他責罰,他卻是看了她一眼之後道:“你叫什麼名字?”
她雖然不知道她這個師父是怎麼想的,但是還是老老實實地答了:“竹花。”
她師父聽了這兩個字,沉默了幾許,不知道再想些什麼,似呢喃般念叨了一句:“竹子會開花嗎?”
她靜靜地站著沒答話,但是心裏卻在呐喊,竹子會不會開花跟她什麼關係,那隻是她的名字而已。
隨後她又聽見她師父自言自語道:“也許有些事情,就是跟竹子一樣,不管再怎麼努力,都不會開花罷。”
竹花很想寬慰他幾句,可是她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適合的話來,便直直地站著沒說話。
後來,她看見他師父回了神站起來,繞過她走了。
留下她一個人莫名其妙。
後來,她漸漸發現,她的這個師父雖然時時刻刻冷著臉,卻是難得的好脾氣,雖然他從來不笑,但是也從來不發脾氣,遇事臉上也是淡然的就跟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看不出喜怒。不過對她倒是隨和的很,有什麼想要的想做的事他也不太管她,慢慢地,她也就沒有剛開始的那般拘謹,說話也放鬆了許多。
今晚她師父又反常了一回,從前在他眼前過得女子千千萬萬,契而不舍追著的也不在少數,可他偏偏看都沒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