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抬頭看了她一眼,道:“那叫禦膳房送點糕點過來,有人說心情不好的時候吃甜點可以緩解一下。”
花瀠汐抬了抬眼皮,也沒多想,便順著半夏應了,“那就讓他們送些過來吧!”
但是,那邊還沒差人把糕點送過來,花瀠汐就改變了主意,她要出去走走。
對於自己這個多變莫測的小姐,半夏已經見怪不怪了,便取了披風來把花瀠汐裹得嚴嚴實實的,再讓她出門。
自從回了鳳朝宮,花瀠汐就隻能穿著那些她看上去很陌生的衣服,而且要戴那些貨真價實的貴重頭飾,好在在花瀠汐的堅持下,半夏沒把整套的頭飾往她頭上招呼,要不然,她頂著這一頭金銀寶石就覺得累。
不過這衣服倒是挺好的,雖然繁瑣了些,款式也華麗,但都是最好的料子,既舒服又暖和,還不是特別厚重,花瀠汐倒是覺得不錯。
其實這皇宮也沒什麼好逛的,昨天那一趟,花瀠汐就已經把大半個皇宮逛了一遍了。
不過,有個地方她還沒去,那就是壽康宮。
雖然太後實際上並沒有死,但是她在名義上還是不知道這件事的,所以,她理應去拜祭。
演戲要演全套,正好有這個空,便去壽康宮走一趟吧!
禦書房裏,魏全山眼見著皇上批完最後一本奏折,也收了朱砂筆,正想問是不是要擺駕鳳朝宮之時,皇上卻沒有任何要起身的意思,而是在他之前開了口。
“魏全山,昨日朕讓你看著皇後,你倒是跟朕說說,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魏全山心下一哆嗦,悄悄地瞟一眼秀荷,不過秀荷也是一臉大禍臨頭的樣子,皇上問起這事兒自然不會隻問他一個,隻不過先問了他罷了。
在皇上麵前說謊是需要膽量的,魏全山斟酌一陣,覺得其實他也沒搞清楚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便將昨日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
不過,花姬兩個字,他也是斟酌了半晌,才說出來的。
聽到這個名字,陳軒微微皺了皺眉,“你是說,安貴人叫皇後花姬?”
魏全山小心道:“回皇上,是,奴才也覺得奇怪,是不是安貴人認錯了人。”
陳軒輕輕搖頭,稍微一沉吟道:“不是,她沒有認錯人,這說明,她們原本就認識。”
魏全山不懂,也就沒答話,而秀荷一直在一旁默默地立著,等著皇上問她。
不過,陳軒倒是沒急著問她,還是問魏全山道:“皇後是怎麼知道安貴人有孕的這事兒的?”
“回皇上,奴才不知道。”
“昨天還有誰見過了皇後而且跟她說過話?”
“沒了,除了奴才和秀荷,也就祁承殿裏送水的小宮女見過皇後娘娘,但是那小宮女並沒有和娘娘說上話,娘娘讓她們放下東西就下去了。”
陳軒看了魏全山一眼,也覺得沒人可能跟花瀠汐說,於是轉而問秀荷:“是你跟皇後說的?”
秀荷搖頭,“回皇上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