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斬風在天承宗不止是實力稱為首席,顏值也毫不遜色,頭發烏黑垂直,斜飛的英挺劍眉覆蓋著細長而銳利的黑眸,嘴唇並不十分薄,因為是刀修的緣故身材有些健壯粗獷卻不過分。現在因為被淩虐過倒像是一隻戰損的鷹,依舊傲氣逼人,隻待時機重擊長空。
尤新的恐嚇和侮辱性的動作顧斬風倒是不以為意,在他看來尤新就跟個小羊犢子似的,羊犢子的咩咩叫有什麼嚇人的呢。隻是再是小羊羔,那也是隻母的,除了跟師父的女兒比較親近之外他從未接近過任何女人。現在捏在他下巴的兩根細小手指卻有著極強的存在感,不適宜地扭了扭頭試圖躲過她的魔爪。
而顧斬風的側頭讓尤新誤以為是自己的話起了效果,雖然對他的服軟有一點疑惑,還以為按照他的德性又要說什麼氣死爹的話。但想來他暫時也不想與她其太大衝突,這於他不利。
不過顧斬風倒並沒有想這個,他現在更想知道他倆到底有什麼仇,他脾氣確實算不上好,但也斷不會去欺負一個外門弟子,還是個女子,便開口問道:“我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了?”
尤新一陣心虛,隻說道:“我才不告訴你,有本事自己去想。反正我的修為是因為你才無法提升的,我不會放過你。”
顧斬風沒想到按照她的說法他竟然做過害她損失修為這麼嚴重的事,但他實在沒有任何印象。看樣子她打算把他留著“複仇”,但是並不打算殺他,算起來待在她這倒比別處安全。燈下黑,別人應當也想不到他還留在天承宗內。既是一時半會兒不會離開,總有一天他會弄清楚來龍去脈。若是他真的曾經犯了什麼錯害了她,該負的責任他絕不會逃避。
顧斬風心裏雖是這麼想,但實際上已經有幾分相信是他做了什麼了,否則她這樣的人絕不會也沒必要冒這麼大風險帶走他這個大麻煩。就算這說法是騙他的也沒關係,他暫且必須留在這裏。現在算得上是靠她庇護,隻要她依舊不打算取他性命,她要做什麼就先由著她。
顧斬風外表瞧著強硬其實心思遠比他自以為的細膩柔軟,隻是外人極少與他相處,少有人發現罷了。且他從小接受正道教育耳濡目染,刀修又大多直來直去心思坦蕩。木秀於林還未長成參天大樹,又有著這樣的性格,在弱肉強食的修仙界遲早栽跟頭,隻是沒想到這第一次栽就讓他付出了如此慘烈的代價。
顧斬風強迫自己表情柔和了幾分,半真誠半攛掇地開口道:“雖然我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但肯定是我的錯,就讓我留下來贖罪吧,你想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尤新有些意外計劃進行這麼順利,男主主動要求留下來了。而且他竟然就這麼接受了她的說法還這麼好說話,很不像她印象中的顧斬風,但她也沒有什麼理由反對:“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以後我說東你不許往西,叫你攆狗不許捉雞,否則我就把你扔出去,外麵有的是人想要你的命。”
顧斬風自是點頭應是,他自己也知道她說的沒錯,他以前得罪的人確實不少。
算是達成共識後,顧斬風問道:“不知這位小……道友如何稱呼?”
“尤新,新生的新。”尤新敷衍地回答了他之後急匆匆向向外走去,對著男主撒謊壓力太大她要出去緩一緩準備下一步。
“尤新,聽著不像個女孩兒名,不過新生,寓意不錯”,顧斬風小聲說道。抬頭還好見她雄赳赳氣昂昂轉身離開,好像迫不及待做什麼似的,應該沒聽見。地下室門很快關上,繼續留他一人在黑暗中。
等到晚上尤新才突然想起自己疏忽了,之前雖然給他治療但沒想讓他太好過,是以他的手腳筋都還斷著。她可以嘴上花花,真能讓男主在她這受苦嗎,不能啊,她任務還要不要了。
於是等到夜黑風高,尤新估摸著以顧斬風現在的身體應該已經休息入睡了,小心翼翼地進入地下室,走到他床前裝模作樣地叫了他幾聲。見躺著的人毫無反應似乎已經熟睡,才悄悄拿出聚靈珠,給他治療被挑斷的筋骨。
傷口處實在是血肉模糊,尤新看著都心生不忍,畢竟現在算是半個自己人了不是,她心中默念著不是我幹的不是我幹的與我無關,專心治療。她現在給他治好了,以後可別記仇千萬要答應幫她修複靈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