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加班第6天(1 / 2)

我突然發現獄寺隼人好像也沒有那麼不近人情。

剛剛那句話是在變相的說相信我吧?嫌棄我開車慢所以自己開車送我去機場,是怕我遲到了趕不上飛機?

這種發現實在太新奇,我克製不住亂飄的眼神往他臉上定格。

這個人表情上還是沒有什麼變化。

好像也是有這種人的吧?表麵上看起來和誰都不好相處,但實際上是個不擅長表達善意的人。我記得這種屬性好像叫做……傲嬌?

總感覺這個詞和獄寺隼人放在一起有一種強烈讓人想要吐槽的欲望。

半個小時之後,我在機場領取了登機牌。

母親出生在日本,原姓久世,她還在的時候每年都會帶我回日本過年。久世家族經商,原本隻從事書畫方麵的買賣,家族經營了幾家畫廊、書店和兩座美術館。

經過十個小時的航行,飛機降落在東京。

當年母親和父親結婚後,母親以久世家的名義在東京開了一家隻做定製的珠寶工作室,一直都是由她親自打理。反曲弓上的寶石就是最先拿到這裏進行打磨雕琢之後才送去讓人鑲嵌到反曲弓上。

母親去世後,祖父和祖母年邁力不從心,他們原本想直接將珠寶工作室脫手轉賣,是父親站出來說想要留著工作室做個念想才將工作室留了下來。

然而沒出兩年我就有了“繼母”。

他話裏的“做個念想”顯然是句屁話。

現在珠寶工作室裏都是卡布奇諾家族的眼線,我要是想徹底調查工作室肯定不能明著來。

我這趟回來的突然,祖父祖母都沒有準備。他們還和以前一樣喜歡品茶看畫,我到家的時候他們正好請了客人在家裏設宴品畫。

我躲在窗邊向看到我了的祖母揮揮手,又指了指二樓的方向,沒有進去打擾他們。

不過祖母還是跟著我後腳就上了二樓:“怎麼突然回來了?”

“想你們了嘛。”我抱著祖母的手臂往自己的房間走:“想調查一下媽媽的工作室,我有點事情想印證。”

“工作室?”祖母還不知道我脫離了卡布奇諾,她笑著拍了拍我的手:“工作室明天再去吧,晚上祖母給你做你愛吃的菜。”

和卡布奇諾的那些事我不想說出來讓祖母擔心,所以立刻就應了下來:“好。”

和一無所知的祖母相比,祖父對母親的珠寶工作室還算是有一點了解。他當初打算脫手的時候有整理過母親的東西,現在一並都交給了我。

“你媽媽這個人,很有主見。”祖父將一個紅木盒子推到了我麵前:“這是她留下來的寶石,我核對過工作室的訂單,這些寶石並沒有被人預定出去。”

能點燃火焰的寶石和無法點燃火焰的寶石僅從肉眼上是無法分辨的,但能點燃火焰的寶石純淨度一定足夠的高。這也是卡布奇諾在供給給彭格列寶石原料時的篩選方法。

這個盒子裏的每一塊寶石都達到了初步的標準。

“媽媽有說是做什麼用的嗎?”

祖父搖了搖頭,他眼神裏藏著擔憂:“我原本不把這個給你,是不希望你摻和進來。”

“是什麼事?”

“你媽媽的眼睛能看到一些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

什麼?

我眨了眨眼睛,一下子有些反應不過來:“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是指什麼?”

“是火焰。”

祖父口中的火焰和mafia之間通用意義上的火焰似乎有些區別。往前推算時間的話,早在火焰流行於mafia之前很久,母親就能看見寶石上的火焰。

家族往上數幾代,有一位叫做久世鶇的祖先似乎也擁有同樣的眼睛。隻不過久世鶇並不是從寶石上看到火焰,而是線裝書本上。

“你祖母跟我說,你想調查你媽媽的工作室。”祖父給了我一張名片:“工作室被你父親接手之後我和你祖母就沒再去過,他似乎不太想讓人靠近那裏。如果你需要幫助的話,就去找這個人吧。”

名片上的中年人一頭銀發、表情嚴肅,隱約還有一點眼熟,好像下午才在家裏看見過。

祖父的下一句話肯定了我的猜想:“這是我在茶室裏認識的一位朋友,今天他還來家裏品茶看畫,原本可以當麵介紹給你。”

我將視線落到了名片的右側。

福澤諭吉

武裝偵探社社長

偵探社的具體地址在橫濱。

普通的民間組織嗎……我猶豫了一下。我很清楚mafia之間慣用的手段,盡管卡布奇諾不足為據,但我畢竟不會長留日本,不能一直替他們解決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