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歸來的複仇者(1 / 2)

在帥旗倒地的一刹那,各處戰場都陷入了一瞬間詭異的平靜,但凡看到這一幕的人皆都像被按了暫停鍵一般定格,而後羅付也如遭雷擊一般雙眼瞪圓直挺挺的從馬上栽了下去。

帥旗啊!在現在就如同他身份的象征,他南征北戰這麼多年積累起的不敗的象征在這一刻折斷!

與此同時從鄴城一戰逃回萊陽又被強征回來的盧全老兵全部燃燒了起來,錢鋒已經做到了他答應的事。在錢鋒逃脫之後找到他們告知盧全死亡的那一刻他們已經有了決斷,皆都選擇有死無生的散進了擁擠的各處戰陣。

恍惚中他們還能記起那個清晨,盧全為了保全他們的性命孤身一人前往聯軍,這一走,真的如他所說一去不回。

在被強征回到前線的那一刻他們便把自己當做了死人,如今即將所做大不了一死。

怕甚!

錢鋒斬斷了帥旗,剩下的就是就是他們這些銘刻死誌之人的事情了。

將不畏死,兵有何懼?

錢鋒在決定為盧全報仇的那一刻便安排好了自己的後事,而他們也都默默的追隨著錢鋒,而現在錢鋒完成了自己的承。

該他們了。

“殺!”

在所有人都陷入了片刻恍惚之時,那些已經悄悄的摸到各級指揮官的死士們突然咆哮著將屠刀遞向毫無反應的百將,千人將!死士們玩命的摧毀指揮體係,對於其他人的反擊完全無視,殺敵,殺敵!他們隻有一個目標,那就是徹底摧毀羅付的一切希望,為主公。

複仇!

一刀剁掉一個百將的首級,死士血紅著雙眼奮力的砍向另一個敵人,凶悍,瘋狂,更不懼死亡,這一刻所有的死士都如同鬼神附身一般,複仇的意誌徹底吞沒了他們!

頓時戰場上的血腥氣不斷的盤旋彙聚成一個球,猛地血紅色大球就像是吃飽了似的分裂出無數的絲線鏈接向各處的死士。在接觸到的一刹那死士就如同返老還童般原本已經衰老的身體再一次恢複了巔峰!

殺!

隨著殺敵愈多,血腥氣息愈發濃厚,每一個人的絲線鏈接愈發粗壯。而隨著絲線增長到了嬰兒手臂粗細,血紅色

大球好像吃撐了似的一陣湧,最後大量的血紅色氣息噴湧而出,所有沾染到氣息的死士在這一刻就如同九幽歸來的厲鬼般。

煞氣衝天!

秦安看著殺完了羅付所有嫡係將領之後依舊手握著鋼刀不顧身上的傷勢仍舊支撐著歸隊的死士,隻感受到震撼。

這一刻他明白了什麼才是天下少有之精銳,那凶悍的眼神,衝天的氣勢足夠讓其他的部隊遠遠的避開道路。哪怕是隔了老遠他都能感受到心靈上的悸,就好像麵對的不是人,在與死士對上眼的那一刻他就像是被獵手盯上的獵物一般莫名的顫抖,雖說隻是短短一瞬,但他還是眉頭狂跳不已。

“這就是意誌與信念共鳴獲得的力量嗎?”

明明死士已經近乎覆滅,就連最基本的編製都無法達成。

明明他們的盔甲盡皆殘缺,大盾凹陷,長刀斷裂。

明明他們已經筋疲力盡,隻是本能的握著武器站直了身軀。

但是他們就是那麼站著,雄壯的身軀堅毅的神情。其他部隊皆都不由自主的繞行,這就是威勢,這就是精銳,這就是戰場上殺出來的至銳強軍!

這一刻秦安好似有了什麼明悟。

至於羅付,就連他的親軍也是各級將領死的死反的反逃的逃,士卒也是各不統一,有的要為羅付戰到最後一刻,有的則是斬了前麵那人的頭顱跪地乞降。人心惶惶!

好了不用想了,羅付這都不死那他秦安的名字倒過來寫。

既然已成定局那麼他便要去考慮收拾殘局,戰場上的事他是不用管了,現在他主要的問題便是該以什麼身份去麵對沈堯,是北境新勢力呢,還是…秦家的暗子?

想了想他決定先行試探,先一步以秦安個人名義給沈堯下了一個拜帖。拜帖上以燙金大字突出了秦字,單憑這個字,沈堯不得不來。

他有這個自信。

……

“辛苦了。”秦安看著向著他走過來的四人,對著一身鮮血身上多處受創的秦明道。也是難為他了,本身傷口就沒有徹底恢複,還擔了首攻最艱難的職責,數創並發這下回去不躺個十天半個月的是好不了了。而對此秦明卻沒有絲毫怨言,由此可見他的忠心。

“沒事沒事,小傷罷了,回去

隻要有酒精喝多挨幾次也沒什麼。”誰知秦明卻好似不在意一般哈哈大笑著拍打著自己的胸膛,但是在拍到傷口時表情卻突然扭曲起來,雖說就一瞬間就恢複了但還是被秦安捕捉到了。

秦安頓時臉色一黑,剛剛升起的感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眼睛一翻也不拆穿他,轉身對著趙雲身邊的倆人鄭重一禮。

“多謝二位相助。”他沒有問倆人的身份,但是他大致猜到了。一個是錢鋒,雖說此時的他與之前見麵之時完全不同,披頭散發渾身都是凝固的黑色的血跡,盔甲崩碎露出滿布創傷的身軀,眼睛裏也沒有以往的鋒銳,如同秋水般平靜。但是就一眼他還是認出來了這就是錢鋒。不過他也沒有問為什麼錢鋒變成了這副模樣。另一個估計就是沈堯布置的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