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拍桌而起,當即宣了瑞王夫婦進宮,並吩咐帶刀侍衛直接將那叫冬梅的婢女給押進了宮。
瑞王府裏,瑞王還在與幾位心腹商議如何對付曹貴妃和焱王,帶刀侍衛的突然闖入將書房裏的一行人都嚇了個心驚膽戰。
瑞王自己都有點懵,懷揣著不安,強裝鎮定地麵對上前而來的帶刀侍衛。
“瑞王殿下,請問冬梅在哪兒?”一位帶刀侍衛上前問道。
父皇派人竟是來抓冬梅的?
不是為他結黨營私?
他暗自鬆了口氣,旋即又蹙眉疑惑,那冬梅究竟犯了什麼錯?竟惹得父皇動用了帶刀侍衛?
“請隨本王來。”瑞王帶著帶刀侍衛走進了封清婉的院子。
封清婉得知今日之事鬧到了京兆尹府衙,她心裏一直惶恐不安,冬梅還在安撫她,瑞王已帶著侍衛們走進了她的院子。
“王妃身邊的那位丫頭就是冬梅。”瑞王道。
侍衛們確認冬梅後,二話不說,押起她就走。
封清婉看到冬梅被帶走,嚇得一張臉慘白。
她還沒回過神來,瑞王一把鉗住了她的喉嚨,咬牙切齒地質問:“賤人,你們都做了什麼?為什麼父皇會派人來捉拿冬梅?”
“齊王有什麼要問的到了禦前再問吧,皇上有旨,宣瑞王,瑞王妃進宮。”安公公突然出現在夫妻二人的麵前。
瑞王強壓下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對安公公客氣一禮道:“還請公公在偏廳稍作休息,我與王妃整理一下妝容即刻進宮。”
安公公是個人精,皇帝現在就兩個兒子未來可繼大統,在這兩個皇子之間他都會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那好,瑞王還需快些,皇上可等不了太久。”
安公公離開後,封清婉顫抖的身子終於扛不住癱軟在地。
“啪……”
瑞王非但沒有憐惜,而是揮手一記耳光落在了她的臉上。
“賤人,你背著本王都做了些什麼?”
封清婉捂著臉,都忘記了疼痛,淚如雨下。
“沒,沒有,王爺我什麼都沒做,我就是,我就是,讓人去鬧了鬧齊王妃開的醫館而已。”
瑞王閉上眼,深吸一口氣,慶幸不是什麼大事。
他緩緩鬆口氣,叮囑道:“倒也不是什麼大事,說你什麼都不知道,全部推到冬梅身上便是。”
夫妻二人進了禦書房。
禦書房裏,皇帝龍顏震怒,一把將牙婆的供詞甩到瑞王的臉上。
“十字街醫館惠民利民,人家開得好好的,你們倒好,眼紅了是不是?竟要去當一根攪屎棍!”
瑞王看著牙婆那份供詞,拳頭握得咕咕作響,一張臉更是黑成了鍋底,他想掐死封清婉的心都有了。
這個賤人,幫不了自己不說,還給自己扯後腿。
做點小動作東窗事發便罷了,還留下一大堆把柄在人手上。
這件事既然已經鬧到了父皇這裏,瑞王知道他必須撇清與此事的關係,拿出剛正不阿的態度給皇帝看,給齊王府一個交代。
他拿起供詞走向了冬梅,揚手就是一記不客氣的耳光,打得冬梅腦子嗡嗡響,唇角流血。
他眸光喋血地問:“雇人在齊王妃醫館裏鬧事,這事是不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