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蘇婉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堂堂一個世家大小姐,皇後的親侄女,齊王妃怎麼敢?
齊王妃怎麼敢讓她去市場買菜,怎麼敢讓她自己種菜還有養小雞仔?
不,她要去見齊王妃。
“齊王妃在什麼地方,本姑娘要去見她。”
“王妃這個時候自是在主廳與嫣然郡主閑話家常,不過我勸姑娘還是別去自取其辱了。”
“滾開!”姑蘇婉兒一把推開無影,氣衝衝地去了齊王府的主廳。
無影說得沒錯,嶽寧正與嫣然郡主在吃早茶。
“齊王妃,你什麼意思,本姑娘一個千金大小姐,從小十指不沾陽春水,你憑什麼要本姑娘種菜養雞?”
嶽寧就像沒聽到姑蘇婉兒的質問一樣。
她優哉遊哉地端起蓋碗,揭開蓋子輕輕拂去茶湯上的浮沫,將蓋碗抬至鼻前聞了聞,轉而對身旁的嫣然郡主道:“郡主且嚐嚐這茶如何?”
嫣然郡主也端起了蓋碗,揭開蓋子深吸一口氣,一股沁人心脾的茶香順著嫋嫋茶煙飄進了她的鼻腔裏。
“好香,單憑這味道,本郡主都覺得應是極好的茶。”
淺嚐一口,嫣然郡主繼續讚道:“生津回甘,茶香在唇齒間徘徊,餘香蔓延果真是好茶。”
嶽寧淡然一笑:“嫣然郡主過獎了,昨日還有人說本妃府上的茶不是給人喝的呢。”
咳咳咳……
嫣然郡主險些將喝下去的茶水,全數噴了出來。
“誰這麼挑剔,莫不是那人是尊泥菩薩胚子?”
嫣然郡主這番嘲諷有點意思,言外之意是泥菩薩胚子還未塑形,屁都不是。
姑蘇婉兒見自己被無視,氣得身子都在發抖,她怒瞪身邊春繡一眼。
春繡立馬狐假虎威起來:“齊王妃,我家姑娘在給你說話呢!”
“誰家的丫頭在我齊王府裏喧嘩,來人呀,掌嘴。”
嶽寧的聲音不徐不疾,聽得春繡一個激靈,旋即又道:“齊王妃,我可是皇後的人。”
“怎的,皇後的人就可以目無皇室,以下犯上?”
嶽寧再次感歎王妃這個身份好用,隨時隨地都可以拿出來壓壓人。
“沒有,奴婢不敢,奴婢隻是,隻是……”
“不敢?本妃看你敢得很呢。”
嶽寧打斷春繡的話,當即發令:“來人,掌嘴二十。”
兩個五大三粗的嬤嬤即刻從門口湧了進來,她們直奔春繡而去。
姑蘇婉兒將春繡護在身後:“齊王妃,你憑什麼打我的下人,春繡是姑母賜給我的人,你沒有資格打她?”
“笑話,婉兒姑娘莫不是忘了,本妃承諾過皇後娘娘,待你會像待姑蘇沉香一樣,當初,皇後娘娘可是同意過本妃將姑蘇沉香當下人使喚,自然,你在本妃眼裏也不是個主子,你,本妃尚且可以治罪,更何況是你的下人。”
“你……你敢?”
姑蘇婉兒這才反應過來,她和姑母都中了嶽寧的套,嶽寧用這招文字遊戲,悄然無痕地將姑母蒙蔽過去,她現在是有苦難言。
“婉兒姑娘若覺得委屈,大可離開齊王府,本妃可不會拘著婉兒姑娘。”
哼!齊王妃做這些,不過就是想將她趕出齊王府而已。
她想得美!
為了齊王哥哥有什麼是她不能忍的,不過是打個下人而已。
姑蘇婉兒接下來的行為讓春繡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