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燁深如浩海的眸子悠遠地看向一個地方,好似在回憶什麼。
“聽皇爺爺說那是很多很多年以前的事了,曾經的追月也選中過一個女子,那個女子後來成了先祖最愛的女人,一次無意間先祖弄壞了追月,在追月破碎的一刹那被它選中的女子也無端消失了,先祖追悔莫及,為了尋回摯愛他想盡了一切辦法來修複追月,然而,先祖雖複原了追月它選中的人卻再也未能回到先祖身邊,先祖痛失摯愛後最終鬱鬱寡歡而亡。”
關於追月還有這麼一段悲傷的故事,嶽寧心下一緊這才有些後怕。
她嬌弱地低喚了一聲:“百裏燁……”
一切或感動或後怕或不舍的複雜情緒都在這柔柔的一聲低喚裏。
百裏燁將頭埋在她的臉上,呼吸著她發間的香氣,手在她的肩上來回輕撫,如撫至寶。
“小寧兒,我可以忍受他們盜走大恒的國寶,但是我不能接受有一天你會在本王的眼前突然消失知道嗎?”
甜言蜜語就是糖衣炮彈,嶽寧已經被感動得一塌糊塗。
曾經她還信誓旦旦,等百裏燁醒來她一定要好好與他掰扯夫妻之間應該信息互通,任何一方都不可以愛的名譽傷害對方,即便初衷是好的也不可以,等等的大道理。
現在,這一切都被她拋之腦後。
她嬌滴滴地將頭埋在百裏燁的懷裏,輕“嗯”一聲,然後柔柔地道:“百裏燁,是我讓你涉險了。”
“小傻瓜,是你太善良對身邊人不設防。”
嶽寧汗顏,她設防了,隻是這防設得還不夠,血的教訓赤裸裸地教育了她什麼是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嶽寧窩在百裏燁懷裏不說話,反省著自己的不足。
時間靜默,歲月靜好。
突的,百裏燁開口又轉移了話頭:“那你是不是該給本王解釋一下,你和淩霄公子的事呢?”
呃……
這個嘛……
“我當他是朋友。”
“什麼樣的朋友?我可知道你住進了他的竹院裏。”
這個百裏燁還真厲害,人家是足不出戶知天下事,他是昏迷著也能知天下事。
嶽寧推開百裏燁,嬌嗔道:百裏燁,就允許蒼蠅蚊子臭蟲馬蜂圍著你轉,就能不允許我有個藍顏知己嗎?我與他可清白著呢,至少比你好,不會深夜還共處一室把酒言歡,也不會當著你的麵與他同行將你拋擲腦後,更不會任由他將手握在手心裏讓你在一旁看著心裏發酸……”
這……
這女人又數落起他的不是來了。
聽到她繪聲繪色地數落他與趙娉婷在一起的那段時間,百裏燁聽來仿若隔世。
他暗自思忖,沒想到她還記得那麼清楚,當時他與趙娉婷在一起時定是將她傷得很深。
百裏燁愧疚地將嶽寧再次攬入懷中,替她順著臉頰上的發絲:“小寧兒,本王會用這一生來彌補對你犯下的錯。”
他的話語輕柔而堅定,福至心靈一點也不肉麻。
嶽寧的心暖暖的,伸手勾住了百裏燁的脖子,踮著腳在他耳畔輕語:“我也為你準備好了我這一生。”
下瞬,一場纏綿悱惻的吻順勢而生,裹挾著濃濃的愛意雙向奔赴,沒有攻城略地的強勢而是深入靈魂的糾纏與升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