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百裏燁傷勢大好。
這日,百裏燁睡著,嶽寧坐在他的床邊靠著床柱子打起了盹兒。
迷迷糊糊,一隻寬大厚實的手在她的肚子上來回輕撫了撫。
嶽寧猛然一驚,睜開眼,看到是百裏燁溫暖如春的一張臉,她的眸光刹那間由驚變成了喜。
“百裏燁,你醒啦?”
百裏燁微微勾唇繾綣一笑:“本王若再不醒來,本王的王妃跟人跑了怎麼辦?”
“都知道打趣我了,看來走過一朝鬼門關閻王爺沒把你給留住。”
“那是,本王這不是怕自己的孩子被人虐待嗎?本王怎放心讓你這個小惡女獨自一人生下孩子?”
百裏燁嗔怪地用力捏了捏嶽寧的鼻子,帶著輕微的懲罰。
“以後不許休夫,更不許說出在本王墳頭上種草,虐待本王孩兒的那些話了知道嗎?”
嶽寧不甘示弱地拍下他的手,嬌嗔道:“當初不知道是誰連手都不願讓我碰一下,也不知道又是誰和王娟你濃我濃的,現在還好意思來說我?”
“本王那個時候不是怕你擔心嗎?前途未卜,九死一生,本王那個時候是故意想把你氣走。”
百裏燁的初衷嶽寧早已猜到,聽他親自說出口,嶽寧的心還是不由自主地揪了一下,說不清是感動還是疼惜。
她捧起了百裏燁的臉,一雙靈動的眸子盯著他的眼睛,似乎想透過他的眸子鑽進他的心裏,肅然正色問道:“百裏燁,你還愛我嗎?”
百裏燁繾綣旖旎:“小傻瓜,我這輩子都隻會愛你一人。”
“那你實話告訴我,你有沒有逼我喝下那種永不生育的避子湯?”
“沒有。”百裏燁回答得很幹脆,繼而他又補充:“傻瓜,你自己喝沒喝過避子湯這麼重要的事你也忘記了嗎?”
“我……”嶽寧囁嚅:“我不是被水淹壞了腦子把好多事都忘記了嘛。”接著她覺得自己其實很委屈,繼而嗔怪道:“這還不是都是因為你。”
這個小女人不會又要與他算舊賬了吧?
百裏燁彎唇淺笑轉移話題:“本王想下床出去走走。”
百裏燁躺在床上半個多月了,他想下床嶽寧自是願意陪著他。
嶽寧替他整理好衣衫,扶著他出了房門。
院子裏一抹柔和的春日透過雲層灑下混元的光暈,照在百裏燁和嶽寧他們的身上。
他們的身影逆著光被拉出一道長長的剪影,投影在地上,男人圈著女人,女人依偎在男人懷裏愛意繾綣。
“小寧兒你知道嗎?那晚我收到了他們的飛刀傳信,信上說若我不去赴約,他們就會毀掉那個鐲子,當時他們可能還不能斷定那個鐲子就是追月,但是追月一旦毀滅你可能也活不成了,我不能拿你的生命去冒險。”
原來沒了追月她不僅是不能離開大恒的疆土,她的命與追月的存亡也息息相關。
嶽寧頗有些意外,百裏燁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外。
他繼續:“本王其實也不敢斷定,但是有前車之鑒本王不敢冒險。”
嶽寧的眉頭微挑,細細聽著百裏燁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