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光》慢慢書/文
2021/11/21書,晉江文學城首發
感謝支持正版,祝故事裏的她(他)萬事勝意~
—
房間的燈熄滅,四周點滿了蠟燭,暖黃色的火燭在人臉上來回晃動。
燭光下,白色的大床鋪滿了紅色玫瑰,地麵上一層疊著一層的花瓣隨意散落,雪白飄逸的窗簾上掛著彩燈。
“江肆,今天是我生日,你如果不過來,以後就別想看見我了。”
電話被人掛斷,賀霓杉崩潰地扔掉手機大叫。
她沒想到,她和江肆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從他十一歲被送到她身邊開始,從她每日對他無休止的防備打罵開始,她從未想過有一天,她會以這樣的姿態等他上門“臨幸”。
十分鍾後,門鎖扣動。
意料之中,賀霓杉笑了,探身去撈茶幾上的煙灰缸。
她隻裹著一身浴巾,頭發鬆鬆散散,脖頸上掛著水滴,修長的腿在燈光的映照下更顯旎旖。
她掐掉指尖那一點猩紅,把煙頭扔進煙灰缸裏,起身,期盼地看向門口。
大門緩緩打開卻無人進來,門口的小弟一臉畏懼,哆嗦著聲音不敢看她:“杉姐抱歉,肆哥說他沒空過來。”
賀霓杉的笑僵在臉上,停頓了幾秒,紅唇襯得臉色越發慘白。
“他沒時間過來,我自己去找他。”
江肆就住在她隔壁棟樓,開門,整個房間安靜得像鬼屋。
江肆從浴室走出來的時候,賀霓杉正光著腳坐在沙發上,下身未著寸縷。
他穿著黑色背心,五官硬朗,眉目深邃,一雙黑眸壓迫感十足。
再往下看,寬肩窄臀,長時間混跡社會,渾身散發著野性。
身形頎長但不顯壯碩,上身肌肉緊實,線條流暢,一滴水珠從他的胸膛順著塊塊腹肌流進小腹,最後消失。
燈光下,還能看見殘存的水痕。
他的浴巾隨意地搭在肩膀上,另一隻手扯起浴巾一角擦拭。
見到她,江肆毫無反應,淡定地往房間走。
他不意外她會有他家鑰匙,事實上,隻要她想進來,他做什麼都攔不住她。
在房間門徹底合上的前一秒,賀霓杉起身,按住房門,瘦高苗條的身子強行從他的臂彎下擠進房間。
她從不掩飾對他的喜歡,這樣環境長大的女生,比尋常的女孩子開放大膽也不足為奇。
她看著他,眼神明目張膽,浴巾下的風景若隱若現,賀霓杉說:“隻要你願意,我可以馬上把自己給你。”
江肆掀眼,語氣平淡卻似刀劍。
他說:“我不願意。”
賀倪杉被他籠在臂膀裏,麵部表情逐漸失去控製。
他不再說話,索性開了房門,坐到飄窗的位置,對著萬家燈火點燃一隻煙銜在嘴裏,灰白的煙霧被他吸進又吐出。
他再說最後一遍:“賀霓杉,這世界上,除了施月,沒有人可以。”
他背對著她,背影高大挺拔。
“可是她已經離開七年了。”
賀霓杉不認輸,鬆開浴巾,整個人跨進他的懷裏:“江肆,我求求你,給我個機會,不一定要施月的,我也可以給你快樂。”
她見慣了風月之事,知道什麼樣最能輕易勾出一個男人最原始的欲/望,她手心灼熱的溫度足以燃燒一切。
江肆安靜坐著,任她在身上肆意點火。
從始至終,他的臉上都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諷刺。
他越不動彈,她越高興,手下動作越是沒有顧忌。
她勾著他的脖子,臉緊緊貼在他的脖頸上,近乎熱吻的姿勢,唇齒間,她甚至能感覺到血液流淌的動靜。
他沒有反應,月光落在他的身上,像撒了一層清冷的霜,仿佛他這個人絲毫沒有七情六欲,立地就能成佛。
但她分明見過他動情的樣子,百樂賭場宣布由他主事那晚,他喝得爛醉,抱著一張相片親吻上百遍,嘴裏一直念叨著月月,身下泥濘一片,硬得像鐵。
這個年紀的男人怎麼可能沒有衝動。
賀霓杉不信這個邪,她拚命勾起他的熱情。
半個小時,他無動於衷。
“你試過了。”江肆出聲,打斷她的動作,他的聲音清醒得沒有沾染一絲一毫的情/欲。
他強調:“賀霓杉,你不是她。”
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他的身體早已經認定了一個人,一輩子不會改變。
賀霓杉不信,她勾緊他的脖頸,將他的頭拉下,直直地送上紅唇。
最後一秒,他偏頭錯開,捏住她的手腕扯下來,男女之間力量的懸殊暴露無遺,更別提江肆是屬於男人中體能最好的那一類。
隻要他不願意,沒誰能勉強他。
賀霓杉頭發散開,似乎接受了他不會再有反應,發了瘋似的嘲諷:“江肆,我不是她,沒有人是她,但你總有一天會屈服的。”